我在沈臨崢的床邊守了一夜。
看著他因醉酒緊蹙的眉頭,因酒精紅潤的臉頰。
一幕一幕,好像無論如何也看不夠。
沈臨崢就這樣宿醉昏睡了一整天,再醒來時幾乎頭痛欲裂。
他跌跌撞撞地爬起來,結(jié)果一腳踢翻了從學(xué)校帶回來的紙箱。
我的東西嘩啦一聲散落一地。
他皺著眉,不情不愿地蹲下去收拾。
卻在撿起一本筆記本時,發(fā)現(xiàn)下面壓著一封信。
信封已經(jīng)泛黃,邊緣有些磨損。
但收件人那一欄清清楚楚寫著我的名字。粱施文。
我一愣。
這封信我從來沒見過。
沈臨崢盯著信封,眉頭緊鎖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上面的字跡。
他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拆開了。
信紙展開的瞬間,他的瞳孔猛地收縮——
那字跡他太熟了,不是別人,正是江白鷺。
“粱施文:
我已經(jīng)定居在一個新地方,這里陽光很好,很適合我迎接死亡。
我知道你幫我保守了秘密,辛苦你替我承擔(dān)這些。
也謝謝你愿意陪在臨崢身邊,陪他度過難熬的一段。
他脾氣倔,容易鉆牛角尖,如果他誤會了什么別怪他。
最后,替我好好愛他吧?!?/p>
沈臨崢的手指在看到信的那一刻開始劇烈顫抖起來。
連呼吸都越來越急促,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。
他喃喃道,聲音嘶?。?/p>
“不可能這不可能”
他一直以為是我害死了江白鷺,是我逼她離開,也是我毀了他和她最后的告別。
可這封信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他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