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臨崢蜷縮在我們的床上整整三天。
他像個游魂一樣在房子里飄蕩,翻遍每一個角落,仿佛這樣就能拼湊出更多關(guān)于我的記憶。
衣柜里我的衣服還整齊掛著,口紅靜靜躺在洗手臺上。
連我最愛用的那款香水都還剩半瓶。
他抱著我的襯衫喃喃自語,像是與戀人親昵:
“你總是用太多香水,我說過好多次”
他的手機不斷震動,公司的未接來電已經(jīng)堆積到99+。
最后秘書不得不找上門來,在門外焦急地敲門:
“沈總!您已經(jīng)一周沒露面了!董事會那邊”
“滾。”
這個字從他喉嚨里擠出來,沙啞得不像話。
第四天清晨,他終于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洗了這三天來第一個熱水澡。
鏡子里的男人瘦得脫相,眼睛深陷,像具行尸走肉。
他翻出那枚戒指,緩緩戴在無名指上。
“十周年快樂”他對著空氣說,“我遲到了。”
我看著他開車去了公司,雷厲風(fēng)行地處理完堆積如山的文件。
然后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遞交了辭呈,將我的公司及所有歸還給了梁家。
秘書得知這一消息匆匆追到電梯口:
“為什么?沈總,您明明”
“不重要了?!彼麚u搖頭,“這些從來都不重要?!?/p>
接下來的日子,他開始瘋狂地尋找關(guān)于我的一切。
去我們常去的餐廳點一樣的菜,坐在我們曾經(jīng)的位置。
去電影院看我們看過的老片,買兩張票卻只坐一個人。
甚至去游樂場坐摩天輪,在最高處對著虛空說話。
宋暖找到他時,他正坐在公園長椅上喂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