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——!”
梁盼弟只覺得自己的腦仁兒都在嗡嗡作響,疼得像是要裂開一樣。
這個李玉琴,她怎么敢?!
她怎么敢這么污蔑自己!
這比剛才說她和劉疤癩進屋關(guān)門還要惡毒一百倍!
“你……你你……”
梁盼弟“你”了半天,氣得話都說不囫圇了,最后終于爆發(fā)出一陣尖銳刺耳的咒罵。
“你簡直是胡言亂語!胡說八道!”
“放屁!你這是血口噴人!”
“我根本就沒有做過你說的這事兒!你這個爛了舌根的毒婦!”
面對梁盼弟氣急敗壞、潑婦罵街般的咒罵,李玉琴的臉上卻連一絲波瀾都沒有。
她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只是用那種慢悠悠、卻能把人逼瘋的語調(diào),又一次輕飄飄地開了口。
“證據(jù)呢?”
“梁嫂子,你罵得再大聲,也變不成證據(jù)啊。”
“你倒是拿出證據(jù),證明你跟劉疤癩是清白的呀?!?/p>
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,仿佛一盆冰水,兜頭澆在了梁盼弟燃燒的怒火上。
是啊,證據(jù)。
她怎么證明?
她怎么證明五天前自己沒跟劉疤癩鉆過公共廁所?
這種沒發(fā)生過的事情,要怎么拿出證據(jù)來證明它沒發(fā)生過?!
梁盼弟的腦子徹底成了一團漿糊,她張著嘴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只能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、如同破風(fēng)箱般的聲音。
她絞盡腦汁,臉都憋成了紫紅色,卻連一個能自證清白的法子都想不出來。
周圍鄰居的眼神,像一根根細密的針,扎得她渾身刺痛。
就在這時,一道沉悶又帶著幾分惱怒的男聲響了起來。
“夠了!還嫌不夠丟人嗎?!”
梁盼弟的丈夫,嚴(yán)國興,終于看不下去了。
他黑著一張臉,一把將還在那兒哆嗦的梁盼弟扯到了自己身后。
那力道之大,讓梁盼弟一個趔趄,差點摔倒。
嚴(yán)國興沒有理會自己媳婦兒,而是轉(zhuǎn)過頭,滿臉愧疚地看向李玉琴:“李家妹子,對不住,實在是對不住?!?/p>
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語氣里滿是歉意:“我家這婆娘,就是個嘴上沒把門的,腦子也不好使,整天在外面胡咧咧,你別跟她一般見識?!?/p>
“你放心,等回去了,我肯定好好教育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