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玉琴呢?”
“叫得可真親熱?!?/p>
尤光明被她這陰陽怪氣的調調弄得臉一黑。
“都是街坊鄰居,人家比咱們小,叫聲玉琴怎么了?”
他沒好氣地回了一句。
“平時樓下張大嬸、王大哥叫你一聲‘秀娟’,我也沒見你反應這么大???”
錢大姐被他一句話給噎住了,頓時無言以對。
她“砰”地一聲把手里的碗重重磕在水池里,沖著自己男人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。
“你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嗎?”
她把洗碗布往水池里一摔,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胸前的衣襟,她卻毫不在意。
“你想想,要是身正不怕影子斜,她李玉琴能傳出這種閑話來?”
“這叫什么?這叫蒼蠅不叮無縫的蛋!”
錢秀娟越說越來勁,仿佛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,洞悉了天大的秘密。
“一個正經女人,能跟個毛頭小子在家里待半天?那家里可就只有他們兩個人!”
“我跟你說,尤光明!”錢秀娟指著自家男人的鼻子,唾沫星子橫飛,“以后不許再去買她攤子上的東西了!”
“我嫌臟!”
尤光明被她這副潑婦的樣子氣得腦門青筋直跳,他猛地一拍桌子。
“你嫌臟?”
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聲音里滿是嘲諷。
“我下班剛帶回來的那盤鹵豬耳,你不是吃得比誰都歡嗎?”
“是誰一邊吃一邊說‘真香’的?”
錢秀娟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,像是被人當眾扒光了衣裳,又羞又惱:“我……我那是……”
她支支吾吾半天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就在這時,一陣清晰的敲門聲響了起來。
“咚!咚!咚!”
尤光明正被自家老婆這番無理取鬧攪得心煩意亂,聽見敲門聲,幾乎是立刻就站了起來。
“誰??!這大晚上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