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幽幽地嘆了口氣,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“那我問問各位叔伯,要是……這事兒算是家務(wù)事呢?”
“你們管,還是不管?”
她這話問得輕飄飄的,卻像一塊巨石,堵在了所有人的心口。
“我這不是擔(dān)心嘛。”李玉琴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“畢竟,我聽過太多了,一聽是‘家務(wù)事’三個字,就開始和稀泥,讓我們‘自己解決’?!?/p>
村支書李大根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。
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,進(jìn)退兩難。
“你這丫頭!”他氣得一拍桌子,胡子都翹了起來。
“你這還沒說是啥事兒呢,就先把我們的罪給定上了!”
“你別在這兒賣關(guān)子了,有什么事,你給我一五一十地,說明白了!”
李玉琴等的就是他這句話。
她挺直了腰桿,屋里瞬間安靜下來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。
“各位叔伯也都知道,我男人喬明遠(yuǎn),是個軍人?!?/p>
“前段時間在部隊執(zhí)行任務(wù)受了傷,光榮退役了?!?/p>
“國家感念他為國負(fù)傷,給他補(bǔ)貼了一份郵局的工作,在城里分了一套樓房,還給了一筆慰問金?!?/p>
她把這些話說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每一個字,都像是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。
隨即,她話鋒一轉(zhuǎn),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那口氣里,充滿了失望和冰冷。
“我男人這才剛回來一兩天,我那三個親弟弟,李國強(qiáng),李國軍,李國勇,就找上門來了。”
“你們知道,他們想干嘛嗎?”
李玉琴的目光變得銳利如刀,緩緩掃過眾人。
她忽然冷笑了一聲,那笑聲里充滿了無盡的嘲諷和悲涼。
“他們一個,想要我男人的房子?!?/p>
“一個,想要我男人的工作。”
“還有一個,想要我男人的慰問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