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要發(fā)作,就又被鐘歲安拽了一下。
鐘歲安從他身后走出來,迎上榮太太那審視的目光,臉上依舊很平靜。
她直接坦然承認,“榮太太,我們今天的確沒學(xué)習(xí)?!?/p>
一聽這話,榮太太的眉頭果然立刻就皺了起來。
“不過?!?/p>
鐘歲安話鋒一轉(zhuǎn),側(cè)過頭看向那個一臉憋屈的少年。
“不過出去這一趟,我已經(jīng)和決明談過了,他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我,回家就開始好好做題,是吧?”
秦決明迎上她的目光,雖然心里對母親仍舊有怨言,但是想起在出發(fā)前答應(yīng)的條件,他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,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字。
“嗯……”
男人,就是要一言九鼎!自己答應(yīng)過的事就絕對不能反悔!
榮太太臉上的懷疑,并沒有因此而減少。
她打量著鐘歲安,又看了看自己格外乖巧,乖巧的甚至有點邪門的兒子,心里充滿了不解。
她甚至懷疑,這個新來的家教,是不是跟他兒子達成了某種交易。
鐘歲安看出了她的疑慮。
也很擔心,要是不能打消榮太太的疑慮,今天的工資可能會泡湯。
那可不行,這可是上億元!要是泡湯了,她今天這輛車不就白買了嗎!
鐘歲安思索了幾秒,主動提議道。
“那這樣吧,榮太太,您要是不放心的話,我們就在客廳里做題,怎么樣?”
“這樣您看著,我們也能安心學(xué)習(xí),只要……您別出聲打擾我們就好了。”
這個提議,讓榮太太徹底沒了話說。
她沉默了幾秒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
于是,幾分鐘后,寬敞的客廳中,便出現(xiàn)了極其詭異的一幕。
兩個正值青春叛逆期,平時連書包都懶得碰一下的富家少爺,此時正苦大仇深地趴在昂貴的實木茶幾上。
每個人面前,都攤著一套嶄新的雅思筆試資料。
旁邊的沙發(fā)上,一個看起來像是比他們還小的女生,正悠閑地坐在沙發(fā)上,慢條斯理地吃著桌上的水果。
而榮太太,就全程坐在原處,花茶也不喝了,雜志也不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