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十年過去了,我在新媽媽的撫養(yǎng)下過得很好。
她開了一家餡餅店為生,每天早出晚歸,一個個燒餅攢出了我的學(xué)費,我有空就會到店里幫忙,我們娘倆說說笑笑,雖然不富裕,但我卻很知足。
這種平靜的生活,在我遇到周景明的那天戛然而止。
放學(xué)后,我在店里幫養(yǎng)母賣燒餅,這會兒正是生意的高峰期,我累得滿頭大汗,竭力維持秩序,一道男聲傳了過來:
“趙春和,要兩個餡餅,一個素的,一個肉的!”
我抬頭,是陸筠,他長相俊朗,又是某位董事長的獨子,無論走到哪里,都是人群中的焦點。
我剛把餡餅遞過去,就看見周景明站在陸筠身邊,嫌棄地捂著鼻子。
五分鐘后,周景明跑了過來,把燒餅啪的扔到窗口,大喊道:
“你們家怎么做生意的!這么長的頭發(fā)都看不見?顧客吃壞了你們負責(zé)嗎?!”
我探出頭,剛好和周景明對視上,剎那間,她的眼里閃過震驚、興奮、得意,最后張嘴沖我罵到:
“喲,掃把星還沒死呢?你賣的東西誰敢吃?誰吃誰倒霉!給我賠錢!”
我看她一眼:“這頭發(fā)是棕色的,我是黑頭發(fā),麻煩你不要睜眼說瞎話?!?/p>
周景明氣急敗壞:“你就這種服務(wù)態(tài)度是吧?吃出頭發(fā)還成我的錯了?我要曝光你!”
養(yǎng)母聽到動靜,好聲好氣地和她解釋:“這位同學(xué),你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,我們的確沒有棕色頭發(fā),有可能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了一根”
“誰讓你說話了?身上一股窮酸味,怪不得只是個破擺攤的!天生伺候人的賤命!”
周景明還要罵,陸筠突然開口打斷了她:
“夠了,人家做生意又沒礙著你,你故意為難他們干什么?賣餡餅就該低人一等嗎?”
周景明委屈萬分:“阿筠,明明是這家店衛(wèi)生不達標,我都在餡餅里吃出頭發(fā)了”
“餡餅是我拿回來的,有沒有頭發(fā)我心里清楚,你既然嫌這嫌那,以后就不要跟我一起走了!”
陸筠對我做了個抱歉的口型,轉(zhuǎn)身離開,周景明臉漲得通紅,惡狠狠地瞪我一眼,也追了上去。
我并沒有輕松多少,我知道,周景明一定會找機會報復(fù)我。
當(dāng)晚,因為突然高燒不退,我不得已請了三天的假。
等我再回到教室時,周景明被簇擁在人群中間,我自認為最好的朋友和她聊得正起勁。
我走到座位上,桌肚里塞滿了垃圾,椅子上黏著一層不明物體,我的筆記本也不翼而飛。
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:“誰干的?”
周景明長了張娃娃臉,皮膚白皙,笑起來時顯得更加單純無辜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