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意葉特助不用隨行,一個人拿著鑰匙走了上去。
公寓不大,處處透著宋婷的生活痕跡。
視線移到桌上的本子,他放輕呼吸,慢慢上前。
日記是從醉酒那晚開始的。
【怎么辦,怎么辦,我應(yīng)該推開他的。都說醉酒的人是有意識的,他……對我應(yīng)該是有感覺的吧?】
【我懷孕了,我想應(yīng)該打掉的。可是,他應(yīng)該有知情權(quán)的,明天就去坦白?!?/p>
【啊~天吶~他向我求婚了。那一刻,我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,我想會幸福的。】
看到這里,霍堯不由得勾起一抹笑。
接著,笑容便苦澀了起來。
后面的內(nèi)容,漸漸陰郁起來。
【霍堯,你不愛我,為什么要娶我!】
字跡凌亂,紙張能看到水漬印記。
他隱約好像看見宋婷單薄的肩膀因?yàn)榭奁杽?,淚水一顆顆滴落在紙張上。
霍堯的心跟著痛了起來,他上前想要抱著她。
卻撲了個空。
他清晰地明白了。
宋婷走了。
霍堯嘴唇微微張開,呢喃道:“對不起?!?/p>
遲來的道歉,終究是晚了。
太陽到東慢慢移到中間,葉特助等了幾個小時都不見人出來。
只得上門一探究竟。
門虛掩著,一推開門,便見到霍總?cè)缒緲兑粯幼谏嘲l(fā)上,一動不動。
往日清冷俊美的外表,蒙上一層濃濃的郁色。
雙眼空洞無神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葉特助心中曬然,霍總永遠(yuǎn)是冷靜自持,氣場強(qiáng)大,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情緒外露。
他嘆口氣,不忍心道:“霍總,該回公司了,下午有場會議?!?/p>
見人沒有動靜,也特助再次喊了一聲。
霍堯這才有了反應(yīng),他輕輕嗯了一聲,珍重地捧起旁邊的骨灰盒。
葉特助不由得頭皮一麻,經(jīng)過律師那件事,他才知道這是宋婷的骨灰。
兩人回到公司。
便見到霍母在門口撒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