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轉(zhuǎn)落在秋分頭上的發(fā)髻,像是發(fā)現(xiàn)什么新證據(jù),示意大家伙去看:“若沒有偷東西的習慣,你這滿頭的首飾又是怎的來的?!”
大家的視線一同被李旦所牽引,紛紛落在秋分的發(fā)髻上。
那發(fā)髻上插滿了發(fā)簪步搖,哪兒有一點丫鬟的做派,哪兒有一點來軍營救人的姿態(tài)?
這瞬間,他們看向秋分的眼神瞬間變了。
人群里不乏有看秋分不爽的女子,見抓到機會,也紛紛上來踩上一腳。
“自從她來軍營喲,那頭上的發(fā)簪就沒相同過!天天換著帶,救人也不忘記插個步搖,我瞧著啊,她都不像是奴婢,倒像是主子呢!”
“對呀,我們都是拿粗不帶隨便一捆,就屬她弄的最金貴!”
“天天搔首弄姿的也不知道是給誰看!莫非是想來軍營釣男人吧?!”
秋分聽的又氣又惱,當場就要沖上去與她們算賬。
謝挽寧伸手將人擋下來,撇眼看了她一眼,“還嫌場面鬧的不夠大?”
“公主……”被謝挽寧一說,秋分漲起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:“我沒有……”
那兩個女子原本見秋分要沖上來還有些犯怵,又見謝挽寧教訓秋分,笑的更大聲了:“看到了沒有,連你家主子都看不下去了,你——”
謝挽寧面無表情的,狠狠扇了過去:“啪!”
女人身體直接被打歪去,踉蹌倒在身旁人群里。
謝挽寧收回手,從袖口里拿出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方才打女子的手,淡聲道:“打狗都還要看主人呢,當著我的面罵我的人,怎么,我是空氣嗎?”
“秋分愛美,但平日里她勤奮能干,我這個做主子的,自然要滿足她愛美的心,你們口中所說的銀釵金簪都是我所贈送,難道不行?”
“還是說,”謝挽寧驀然停下擦拭手的動作,抬眼冷冷的看向那幾個女子,挑眉冷諷:“你們嫉妒,又羨慕她有這些東西,而你們沒人送?”
她們被懟的啞口無言,被打的女人更是不敢再喊一句話。
他們鬧的極大,木沉很快就過來查看情況:“怎么回事?”
謝挽寧看向他,還未開口,方才一直沒說話的李旦搶先出聲:“木將軍,昭寧公主以身份壓人,更是借用身份欺辱同胞!”
木沉沉聲反問:“當真?”
“當真!”李旦用力點頭,又指著被謝挽寧護在身后的秋分:“而且秋分還偷我東西,還咬傷我,此事就不能這么算了!”
李旦一邊說著,一邊舉起被秋分咬傷的手臂,放任了片刻,那牙口流出的血跡更多了,看起來更加可怕。
見狀,木沉眉頭皺起,他沒早早下定論,反而是看向謝挽寧:“昭寧公主呢?”
李旦愣了,欲想阻止兩人對話:“你又問她作甚,圍觀的大家都能替我作證,她們這對主仆欺人太甚,都不把咱們軍營的人放在眼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