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牢房中,謝挽寧被人架在人形十字柱上,雙腕被牢牢捆綁在左右兩側(cè)衍生而出的柱子上,頭往前傾靠而去,欲似要往下掉。
“吱呀?!?/p>
門慢慢被人從外邊打開,一抹亮紅色的裙擺俏皮擠入,連帶著白色外衫顯得人張揚(yáng),昭陽走進(jìn)直盯著人形十字柱上的人,譏笑連連:“昭寧啊昭寧,你到最后還是落在本宮的手上了?!?/p>
昭陽邊說邊走進(jìn)去,扯出盤繞在腰間的軟鞭,啪嗒一聲,鞭尾落在地上,濺起不少的灰塵。
她用鞭柄抵住謝挽寧的下巴,強(qiáng)迫人抬起下巴,猝不及防地,昭陽對上那雙滿含憎恨的雙眼。
可再去看,那雙眼里什么多余的情緒都沒有。
“小賤人,”冷厲爬上昭陽的臉,那拿著鞭柄的手又反側(cè)去拍了拍謝挽寧的臉蛋,低聲警告:“本宮勸你如實(shí)交代,不然有你好看!”
“公主所說的,我都不知情,我該交代什么?”謝挽寧勾著嘲笑反問。
昭陽眼神微瞇,語氣緩慢而冷冽輕佻:“這就是不愿意交代了?”
“還是方才那句話,我沒錯,我不知情,更沒有見過旁人,我該交代什么?!敝x挽寧冷聲駁斥。
“好,很好?!闭殃柡恼疲畏客夂芸炀陀腥俗吡诉M(jìn)來,謝挽寧冷眸掃去,就見來者端來一水盆,又另尋了個長木凳,把水盆放至于昭陽身側(cè)。
“昭寧。”
昭陽手伸進(jìn)那水盆里撥了撥水,笑吟吟的看向她,忽的抬手一鞭子用力甩在她的身上!
皮瞬間被炸開,謝挽寧痛哼幾聲,昭陽卻還沒完,將沾了鹽水的手指用力碾在她的傷口上。
“呃…??!”
謝挽寧吃痛叫出聲來,整個身體疼痛而在扭曲蜷縮,卻又因為身上的鐵銬被牢牢釘固又動彈不得,只能被迫承受身體上的火辣痛楚。
而昭陽要的人,此刻正跟著秋分離開周家有一段距離。
二人躲在一家不出名的客棧,瑯晝側(cè)站在窗邊,指尖挑起窗簾看向外邊,房門被開,他收回眼望向小心謹(jǐn)慎進(jìn)來的人,眉眼下壓,“就不打算管你主子了?”
“管!當(dāng)然要管!”秋分嘟囔道:“雖然我跟著公主的時間不長,但我能感覺到昭寧公主與旁人不一樣,她對下人,也并未有其他權(quán)高貴重之人那般惡意刁難?!?/p>
“她現(xiàn)在被困,我自然是想要管的。”
秋分說著臉上多了幾分惆悵,更多透出些許迷茫,嘴巴動彈,“但我要怎么管?我不就一介婢女,對方可是昭陽公主??!”
“說來說去,還是慫?!爆槙兝溧停妓髌?,下定決心:“我去。”
“不成!”
秋分想都沒想就拒絕了,她展開雙臂站在門口,攔住了瑯晝的去路,揚(yáng)聲堅定,“公主吩咐過我,一定要看好你!”
瑯晝冷臉,低聲呵斥,“你可知曉你家主子現(xiàn)在可能會經(jīng)歷什么嗎?”
“能猜得到?!鼻锓致曇舭l(fā)顫,昭陽的惡名徹響整個京城皇宮,她又怎會不知昭寧落在昭陽手中會是怎樣的下場。
可即便如此,秋分還是擋在瑯晝的跟前。
因為,她的主子是因為瑯晝而陷入危難!
秋分咬唇,死都不讓瑯晝離開這里。
見人執(zhí)意如此,瑯晝眼神更加陰沉,他手指無意識的揉搓著,食指豎起,神色失去先前的不羈淡然:“我說最后一次,讓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