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——!”
昭陽提著裙擺伸手一把推開太和殿的門,踮著腳快步走進(jìn)去直撲進(jìn)太皇太后的懷里,她仰起頭,滿臉委屈的看向她,“您可知道昭陽這幾日受了多大的委屈嘛!”
“喲,誰敢欺負(fù)我們昭陽啊?!碧侍笮Σ[瞇的撫摸著昭陽的腦袋,指頭輕點(diǎn)了下她的鼻尖,嗔怪道:“倒是你,可是有一段時(shí)間沒來見哀家了?!?/p>
昭陽不自覺的嘟了嘟嘴,“那不是最近被事情纏了身嘛?!?/p>
“你呀,”太皇太后搖搖頭,“你今日來找哀家,也一定是有事要求哀家吧?”
昭陽笑笑,“也沒什么事情啦……”
“就是有一事想與太后講?!闭殃柨粗侍?,眼中充斥了些期待,“您說,如果昭陽當(dāng)了宣朝的女帝,您覺得如何?”
“女帝?”太皇太后震撼昭陽的想法,她撫過昭陽的頭發(fā),“你怎么會(huì)突然這么想?”
“您就說,您覺得可不可行嘛?!?/p>
太皇太后想了想,“有昭宇在,皇位自然是由他坐,再者這普天之下,哪有女兒家坐皇位的道理。”
“那昭陽就做這開河先例!”
“又何必去做?你就當(dāng)好你的公主,有一輩子享不盡的福和財(cái)權(quán),多好?”太皇太后苦口婆心的勸說。
昭陽欲想再說什么,卻無話可提。
說再多的話,到太皇太后的嘴里都是女子不該做。
寧芳閣。
謝挽寧躺在躺椅上正半闔著眼休息,院門就被人從外打開了,“公主!”
她睜開眼,打著哈欠看著秋分碎步往自己這跑,揉了下眼,“怎么了,這般著急?!?/p>
“李公公在門外等您,說是祁王吩咐來接您進(jìn)宮。”
進(jìn)宮?
謝挽寧立馬就聯(lián)想到桃桃,整個(gè)人瞬間就清醒了。
她連忙去摸著頭上的發(fā)髻,“我頭發(fā)可亂了?是不是整個(gè)人看起來太過庸俗了?需不需要我去換一下?”
秋分懵了,“您這是……”
意識(shí)到自己行為可能讓秋分誤會(huì),謝挽寧連忙尋了個(gè)借口,“畢竟出門在外,代表咱們尚書府的臉面,縱然父親和夫人對(duì)我不好,但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的?!?/p>
說話時(shí),謝挽寧有些磕磕絆絆。
秋分看出她的局促,也沒再多說什么,幫忙整理謝挽寧的衣服,溫聲安撫她不安焦慮的情緒。
前去皇宮,被蕭南玨帶到那間院子,站在院門前時(shí),謝挽寧還是緊張。
她揉搓著衣服,手貼到門上,又緊張的縮了縮,一旁的蕭南玨將她的動(dòng)作看在眼中,溫聲說,“不必緊張,就算桃桃不記得之前的記憶,但仍然是喜歡你的。”
“真的嗎?!彼÷曊f,話里充斥著不確定。
“真的?!?/p>
他抓著謝挽寧的手,關(guān)注她的臉色,見她沒有生出反抗的情緒,便扯著她的手按在院門,用力往前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