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尚書?!鳖欉溲巯聣?,余光關(guān)注著謝挽寧的情況,沉聲質(zhì)問:“當初我說的話,尚書大人是半個字都沒聽進去?”
“顧御史說笑了,”周崇行禮作揖,尷尬笑了笑:“昭寧是我周某人的女兒,又豈敢不對她好。”
“說的倒是好聽!”
顧擢冷笑連連:“有些事情大家都沒放在明面上說,但不代表尚書可以混淆視聽。”
“今日我就將話放在這里,昭寧乃是宣朝的大功臣,祁王都很看重招待,之前的我就當做沒發(fā)生過,如若后期還是這樣,你周崇可能護得住周家?”
周崇臉色不由得發(fā)白,他抖著嘴唇想要為自己辯解:“周家——”
“多余的不必多說,反正我話已經(jīng)帶到了。”
顧擢冷臉回身,目光放在謝挽寧臉上的那一刻,冰臉融化,多了些溫柔。
他欲要伸手去攙扶,但念及謝挽寧的身世以及名聲情況,臨時收住手,溫聲說:“我送你回院?!?/p>
“這……”謝挽寧沒立馬答應(yīng),而是先看向了周崇。
目光剛移,顧擢的身子緊跟而去,擋住了她的視線:“你剛遭受那些事情,身體本就抱恙,親自送你回去,我心里還踏實點。”
“好吧。”
兩人回去的路上,謝挽寧盯著男人的背影,沒由頭的問:“為何我出事的時候,顧?quán)O好似都在場?”
“不挺好的嗎?”
顧擢看向她,溫聲說:“難道昭寧不愿我來救?”
“不是,”謝挽寧搖搖頭,試探說:“只是顧?quán)O不怕惹到他人?”
“其他不重要?!鳖欉O履_步,轉(zhuǎn)身盯著謝挽寧的臉,一字一頓的認真說:“我只想要你能好好活著?!?/p>
謝挽寧怔然。
她緩緩抬眼,慢慢對上顧擢認真的黑眸。
那眼神似是要將她看穿,透過她去看向另外一個人。
在想前世的她嗎?
剛冒出這個念頭,謝挽寧就只覺得滿腔可笑。
人死了,現(xiàn)在裝什么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