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進(jìn)去就見大夫正小心翼翼的將她與雪晴分開,湊近一看,那左肩上竟是還連著箭矢!
許是昏疼極了,哪怕是昏迷當(dāng)中,謝挽寧的眉頭也已然緊蹙著。
“出去?!?/p>
青訶不解看向男人,蕭南玨冷面重審:“除了大夫,其他人都出去!”
很快,屋內(nèi)就只剩下他們?nèi)恕?/p>
蕭南玨背過身,沉聲追問:“昭寧現(xiàn)在情況如何?”
“回殿下,昭寧公主的傷勢容易,但那箭矢上帶著毒素,這是難題,”大夫?yàn)殡y說:“目前也只能先簡單處理傷口,我也無能為力。”
蕭南玨擰眉回身,卻又想起謝挽寧現(xiàn)在的情況,回身的動作停了一半,“那毒素得一直停留在她體內(nèi)?”
“目前是這樣?!?/p>
蕭南玨陰沉著臉,卻沒再吭聲。
她擺擺手讓大夫下去,沉聲喊青訶進(jìn)來,“啟程,回宮!”
青訶看著地上尸體,欲言又止:“那她……”
“終是因?yàn)樽o(hù)主心切,是個(gè)忠心的,”蕭南玨彎腰將謝挽寧橫抱而起,停頓低說:“尋一處風(fēng)水好的地方,給埋了吧?!?/p>
意志漸漸沉淪,似是墜入那寒涼刺骨的冰河里,謝挽寧感覺渾身發(fā)冷的很。
她下意識想要蜷縮起來,以這種方式來保護(hù)自己,可耳邊忽然響起那虛弱軟綿的吶喊聲。
眼前的白光忽然變成了那令她恐懼的破廟,謝挽寧再次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鳶鳶!
“別走……”
她緊閉著雙眼,眉頭擰緊,身子不安的晃動起來。
蕭南玨視線從折子上移開,落在那床榻上的人,察覺到她不安的情愫,快步過去查看情況。
“怎的一盞茶的功夫,就弄的滿頭大汗?!笔捘汐k低聲喃喃。
他拿出帕子,慢慢擦拭著她額角的汗水。
見她嘴唇微張,好似在說什么,蕭南玨鬼使神差下,竟附身趴下,把耳朵湊到她嘴邊去聆聽她的話。
“別睡……我在這,我會帶你去找大夫……鳶鳶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