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繼續(xù)僵持下去,就丟臉了。
顧擢深呼吸口氣,想說的話憋進(jìn)心底,臉色難看的沖公公低聲說了句抱歉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公公很快也走了。
謝挽寧下意識看向坐在高座上的男人,見對方盯著自己,抿唇輕笑而蕩出弧度,她明白公公是蕭南玨派來幫自己的。
想著,她嘴巴微張,側(cè)過臉暗暗沖人比了個(gè)口型。
謝謝你。
蕭南玨移開了眼,似是努力在眾人跟前維持形象,謝挽寧卻看清他嘴角按捺不下又再次勾起的笑意。
她眼底的笑意加深,倒是可愛。
“這般開心,不會以為坐在本宮旁邊就是宣朝真正的公主吧?”昭陽嘲諷聲音在耳旁響起:“別做夢了,不過是因?yàn)榻袢諏m宴是與北疆談和,至關(guān)重要,而你恰好替本宮去北疆十年,這才能坐上本宮旁邊的位置!”
昭陽聲音一出,謝挽寧饒好的心情被毀去大半。
她垂下眼,斂去眼底涌起的厭惡,抬起桌上剛倒好的酒,低頭抿了口,并未去理會昭陽的叫喚。
北疆人很快到場,在場聲音忽的高昂引誘謝挽寧抬起頭去瞧。
那北疆隊(duì)伍中為首的人正是瑯晝。
蕭南玨起身招呼著人將北疆等人招待入座,聽著他們的介紹,謝挽寧眉眼微張,面上滿是驚訝。
她想過瑯晝的身份在北疆極其高貴,可能是北疆使者,又有可能是其他,唯獨(dú)沒想到的是這次宣朝和親的對象。
人員到齊,宴會開始,表演一個(gè)接著一個(gè)上場,而高座之上,蕭南玨與北疆等人把酒飲歡,卻句句繞不開和親之選。
北疆張口閉口都是想要選定昭陽為和親對象,謝挽寧聞言偷偷瞟了眼昭陽的反應(yīng)。
奇怪的是,太平常了。
昭陽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,仿佛商談的和親對象并不是她一樣。
看出這一點(diǎn),謝挽寧不禁擰眉,難道是昭陽有什么后招?
“要成為北疆的王妃,性格自然也是要張揚(yáng)明媚,不膽怯,”北疆使者始終都堅(jiān)定他們原本的人選:“昭陽公主便是我們一直選定王妃的目標(biāo)?!?/p>
“至于昭寧公主,”他頓了下,搖頭直嘆氣:“雖然她在北疆待了十年,那里種種都已習(xí)慣,按理說選昭寧公主最為合適,可是在性子上,就不適成為王妃的人選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