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挽寧捏著白子,垂眼盯著那棋盤說出看法:“戍邊若真做出什么十惡不赦,亦或者心存邪念,依祁王的手段,斷然不會留到現(xiàn)在?!?/p>
“現(xiàn)在的宣朝的非以往那般柔弱,而戍邊又比不上北疆,除掉的難度大大降低,”謝挽寧話頓:“只是我不解?!?/p>
“您為何要順勢讓皇上上朝?那下毒之人,咱們心里都有數(shù),而關(guān)于戍邊一事,又縱容小皇帝聽從他們的話……”
蕭南玨懶懶打了個哈欠,啞聲表明:“方才公公說的那大臣,私下與鎮(zhèn)國公交好?!?/p>
謝挽寧神色一怔,就聽男人繼續(xù)說:“此行乃是宋家的計謀?!?/p>
“那您不急不忙的在這與我下棋……”
“因為很快就有人出手了?!?/p>
她聽的云里霧里,還想要多問,卻被蕭南玨抬手阻止:“昭寧。”
他修長的手指捏著黑子截殺掉謝挽寧棋局上的贏面:“做好你自己的事情,其他別多問?!?/p>
謝挽寧沒吭聲。
算著時間,蕭南玨擺袖離開。
“皇叔,皇叔!”
小皇帝跌跌撞撞的推開公公闖入蕭南玨休息的寢屋里,作勢就要直沖到蕭南玨的床榻邊。
可見男人滿臉蒼白之色,小皇帝的腳步又急剎下來,連忙拉開與蕭南玨之間的距離,干笑道:“皇叔,您病還未好全嗎?”
蕭南玨斜眼淡淡掃了他一眼,薄唇泛白抿緊:“此事源果,你不懂?”
“下毒一事其中定然有隱情,朕相信皇姐定然不是那樣的人!”小皇帝連忙說明自己的看法。
男人輕咳一聲,也懶得去與小皇帝糾結(jié)。
他看著跟在小皇帝身后進(jìn)來的丞相,眉眼展開,“丞相也來了?!?/p>
“祁王殿下。”
丞相向蕭南玨行了禮,指著小皇帝愁容嘆聲:“想必祁王也聽說了今日朝上之事。”
“略有耳聞?!笔捘汐k頷首道。
“祁王,”丞相重聲嘆氣:“無緣無故的去攻打戍邊,屬實不好,可皇上今日上朝聽著那幾個朝中大臣,硬是要攻打?!?/p>
“微臣早些時候有事,便沒能及時阻止,但聽了消息也急趕慢趕的過來與皇上商討一番,但——”丞相拍手,滿臉無奈:“但皇上不聽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