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挽寧停下,保持著欲起的動作看著周崇,語氣淡然乖巧:“那就麻煩父親了。”
那碗飯,謝挽寧沒吃幾口就離開了。
回到寧芳閣,她剛要推開門走進屋里,坐在桌前的秋分和青訶齊齊回望,兩人迅速起身,異口同聲:“公主?!?/p>
她頷首看向青訶:“昨日與我同在周婉嫣婚房的那幾個人的底細,可調(diào)查清楚了?”
“未曾,”青訶臉色微微繃緊:“但屬下已將人妥善安置在城西的一處院子里?!?/p>
謝挽寧點點頭,叮囑說:“這件事,就不用告知蕭南玨那了。”
青訶微頓:“屬下斗膽詢問公主為何不讓屬下告知給祁王?”
“我知曉蕭南玨讓你將我的事情都告知給他,但我的事情,我有權(quán)利吧?”謝挽寧眉頭微蹙,秋分在旁邊無聲討好的將桌上幾盤水果糕點遞到她的跟前,她捏起一樣送入嘴中,“后邊你回去告知他,我不喜歡這種感覺?!?/p>
這種時刻都處于在別人監(jiān)控下的感覺,真的很讓人不爽。
對方是誰都不行。
更何況,她與蕭南玨,并沒有走到那一步。
青訶覺察出她的不悅連忙低頭稱是,謝挽寧也沒有繼續(xù)為難的意思,簡單吃下幾塊糕點后便讓人帶自己過去。
城西院子。
謝挽寧帶著白色斗笠站在院外口,她抬起眼,透著白紗觀察著四周的一切,發(fā)覺這城西院子外邊瞧著生活痕跡十足,就連門口上方還掛著熏肉,一點都不想是沒人住過的模樣。
“公主,”青訶在旁看出她的疑慮,低聲解釋:“營造假面,才能讓人放松警惕。”
她收回視線,淡淡道:“知道了。”
兩人被掛在院中最里面的屋子里,秋分走到謝挽寧的跟前率先推開門,灰塵飛揚,嗆的秋分連嗆了好幾口:“這屋子多久沒收拾了!”
青訶擔(dān)憂的看了她一眼,幫著秋分揮拍了下那令人窒息難聞的灰塵空氣,側(cè)身回頭,向謝挽寧畢恭請示:“人就在最里頭?!?/p>
謝挽寧點點頭,捏著帕子抵在鼻梁下,半秉著氣走進去。
一陣低低的唔哼聲傳來,隱約還附帶著衣料摩擦地面的聲音。
她緩緩抬眼,那兩個婢女嘴里被塞著抹布,兩個人分別被困在不同椅子上,其中一個婢女正趴在地上扭動著身體,試圖以此來掙脫。
許是看到謝挽寧的出現(xiàn),那婢女忽然停下了掙扎的動作,有些害怕慌張的看著她。
謝挽寧的視線往下,婢女身上除了被粗繩勒出的劃痕,其余地方都完好無損,明顯還未經(jīng)受過審問的懲罰遭遇。
她撇開眼,看向秋分。
秋分點頭表示明白,轉(zhuǎn)身出去拎了一盆水進來,一把潑向那兩個婢女:“清醒一下!”
昏睡的婢女瞬間被潑醒了,下意識張開口呼吸新鮮空氣,等腦袋徹底清醒后才厲聲反應(yīng)過來:“誰!”
“我?!?/p>
謝挽寧往前走了一步,蹲在兩人的面前,她手托著臉抵在自個膝蓋上,懶洋洋的看著她們:“想要活著,就回答我?guī)讉€問題。誰指使你們來綁架我的?”
“我不知道!”
謝挽寧點點頭,看向另一個婢女:“那你呢?你別說你也不知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