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要將食盒放下,昭陽就瞥見桌上的那兩件物品,特別是其中沾了血的衣裳,她神情慌了一瞬。
僅這一瞬就被顧擢發(fā)覺。
他半瞇起眼,看向昭陽的眼中多了幾分打量,“昭陽這是怎么了?”
“沒,沒怎么,”昭陽連忙整理面上的表情,將食盒放在書桌旁側,伸手去撫摸那衣裳:“這是誰送于顧郞的?!?/p>
“大抵是挽寧,”顧擢嘆了口氣,“我與她心中有怨,但孩子著實無辜,應當是送信于我說些孩子念我之話。”
“這不還沒拆,你就進來了,只不過——”
昭陽的心又提了起來:“只不過什么?”
顧擢不解道:“只不過我不懂她找人送這帶血的衣服,是為何。”
“還是這背后另有其人?!?/p>
他邊看著昭陽說著話,邊拾起那信封就要看。
可還沒拆開,那信封就被昭陽給奪了去,一把舉到燭火去燃燒。
顧擢眼皮一跳,立馬就搶回來連忙撲滅上面的火,再也偽裝不了表面的淡定:“你干什么!”
“你不就懷疑我對她動手嗎!”
昭陽深呼吸著,“是,我是瞞著顧郞她已經死了,但她死的羞恥!她是偷完人被我的人發(fā)現(xiàn)后愧疚自殺的!”
“我不愿意將這種腌臜事透露到顧郞的耳中,這才隱瞞下來的!”
顧擢臉色微沉,指頭緊捏著那信封被燒掉的一角,懷疑反問:“偷人被你的人發(fā)覺?”
“可是你讓我陪你那日?”
“是!”
“那你為何當初不直接與我說明?”
昭陽有些慌張,卻極快反應過來找補:“雖說顧郞那幾日再尋找她,但我是真覺得她不該顧郞這般擔心,心里發(fā)悶,這才故意不說?!?/p>
“既然你說是偷人自殺,那鳶鳶呢?沒了娘親又不在顧家,她豈不是一人在街道上乞討?”
昭陽還想辯解什么,卻忽然停了下來,轉而盯看向顧擢,立馬就委屈了。
她捏著帕子,望著顧擢,淚水立馬就掉了下來:“顧郞,你還是懷疑我!”
“我再怎么驕縱,我又怎會對一孩童下手!”
“不過是不愿意讓一些腌臜事臟了你的耳朵,你竟然是這般想我的!”
越說下去,昭陽話中都帶著極其濃厚的哭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