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硯君沒再理他,只是朝旁邊兩個手下遞了個眼色。
那兩個一直像鐵塔一樣杵著的男人,立刻松開了對鄒瀚海的鉗制。
鄒瀚海如蒙大赦,活動了一下被按得發(fā)麻的肩膀,臉上又重新堆起了諂媚的笑容。
就在他以為這關(guān)總算過去的時候,陳硯君卻突然問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。
“村里的孔先生,是怎么回事?”
‘孔先生’三個字一出口,鄒瀚海臉上的諂媚笑容瞬間僵住,連眼神里的貪婪都褪得一干二凈,只剩下一種發(fā)自骨髓的恐懼。
他嘴唇哆嗦著,半天沒說出一個字,只是下意識地朝四周看了看,仿佛這間破屋子里藏著什么看不見的眼睛和耳朵。
“大哥……您怎么知道孔先生的?”他的聲音又細(xì)又虛,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。
陳硯君沒回答他的問題,只是用那把彈簧刀的刀背,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。
鄒瀚海的冷汗又下來了,他知道,今天不說清楚,恐怕是真走不出這個門了。
他咽了口唾沫,像是下了天大的決心,身體微微前傾,壓低了聲音,用一種近乎耳語的音量小心翼翼地開口:
“大哥,這孔先生……他不是一般人,他是我們村的……神?!?/p>
“神?”陳硯君眉毛一挑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。
“是真的!”鄒瀚海見他不信,急了,“孔先生是十多年前來我們村的。那時候我們村窮啊,而且邪門得很?!?/p>
他頓了頓,聲音壓得更低了:“不知道咋回事,我們村那時候,家家戶戶,一連好幾代,生的……生的全是女娃娃!一個帶把的都沒有!村里老人都說,我們這是中了咒,要絕后了!”
鄭愛國聽到這里,眉頭緊緊皺了起來,這都什么年代了,還信這些牛鬼蛇神的東西。
鄒瀚海沒理會他的表情,繼續(xù)用一種近乎神神叨叨的語氣說:“就在大伙都快絕望的時候,孔先生來了!他一來,就自己掏錢,幫我們村修路,蓋新房!他說我們村的風(fēng)水有問題,得改!”
“后來,他教給村里一個法子?!编u瀚海說到這里,眼神里流露出一絲狂熱,“他讓各家各戶,都去外頭……去外頭買一個剛出生的女娃娃回來養(yǎng)著。他說這是‘引子’,有了‘引子’,就能生兒子了!”
屋子里靜得可怕。
謝冬梅心里罵狠了謝建軍與陳金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