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震驚和恐慌讓她渾身發(fā)冷。
想到二哥的怨恨,二嫂的背叛,厲北霄的冷漠,這一切的根源,似乎都指向了那個,同樣知曉未來的陸今夏。
是她,她搶走了本該屬于自己的路!
一股強烈的沖動瞬間襲來,她必須立刻,馬上見到陸今夏。
她要問清楚,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她一刻也等不了了。
“我出去一下!”林晚丟下這句話,顧不上看家人錯愕的表情,像一陣風(fēng)似的沖出了家門,朝著厲家方向狂奔而去。
厲北霄兄弟倆終于將磨好的,兩大桶紅薯抬回家,小心地放在陰涼處。
兩人累得幾乎脫力,汗水浸透的衣衫緊貼在身上,沾滿了白色的薯漿。
“哥,歇會兒吧?”厲南辰扶著酸痛的腰,聲音都啞了。
厲北霄抹了把汗,看向戲臺方向隱約傳來的喧鬧:“不行,爸估計一會兒回來,他是個老戲迷,晚上肯定要看戲,媽他們忙了一下午,肯定累壞了,今晚估計得熬到半夜,咱們倆得去搭把手,到了那再休息,南辰,咱們是男人,又年輕,自然該多做些事?!?/p>
厲南辰打小最佩服的就是大哥,所以他說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知道了,哥,我聽你的?!?/p>
厲北霄和厲南辰兄弟倆,好不容易擠回自家涼粉攤前。
一下午的體力活下來,兩人都像剛從水里撈出來,汗?jié)竦墓幼泳o貼著脊背,衣服上沾著點點白色紅薯漿。
“媽,嫂子!”厲南辰喘著粗氣,一屁股就癱坐在帶來的小板凳上,感覺身上骨頭都散了架。
陸今夏正見他們回來,立刻關(guān)切地問:“回來了,怎么樣,紅薯都磨好了?”
厲南辰點點頭,拿起攤子上晾著的涼白開,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碗,才沙啞著嗓子說:“嗯,都磨出來了,一大桶粉漿,放陰涼地方沉淀著了。”
“太好了!”陸今夏眼睛一亮,她二話不說,拿起長柄勺,利落地從桶里舀出兩大碗,拌上調(diào)料,遞到兄弟倆面前:“快,墊墊肚子,解解渴,累壞了吧?”
兄弟倆看著那碗誘人的涼粉,肚子里立刻應(yīng)景地咕嚕起來。
厲南辰迫不及待地接過來,拿起筷子就扒拉了一大口,滿足地喟嘆一聲:“嫂子,還是你這手藝帶勁,百吃不膩!”
厲北霄也默默接過碗,大口吃起來。
兄弟倆誰也沒提下午在家門口遇見林晚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