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厲南辰被這個樸實又有點無厘頭的理由噎了一下,看著眼前這座紅薯山,再看看自己大哥那張一本正經(jīng)的臉,一時竟無言以對。
“行了,別瞎琢磨了,趕緊干活!”厲北霄打斷弟弟的發(fā)呆,抄起扁擔(dān)和水桶,“去打井水,削皮,切塊,活兒多著呢,咱們盡量多做些活?!?/p>
兄弟倆不再廢話,一個挑水,一個搬紅薯,院子里很快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和嚓嚓嚓的削皮聲。
下午,戲臺上鑼鼓喧天,絲竹悠揚。
涼粉攤前,果然沒了上午那水泄不通的盛況。
看戲的村民們大多找了板凳,蒲團,或者干脆席地而坐,伸長脖子盯著戲臺,叫好聲,議論聲此起彼伏。
但涼粉的香氣和上午的口碑還在,時不時就有人離了座,或者趁著換場間隙,溜達過來買上一碗解饞。
比起旁邊幾乎無人問津的瓜子攤,糖水?dāng)?,厲家的生意依舊算得上紅火。
這倒讓三人松了口氣。
三人也能輪流坐下歇歇腳,就著帶來的涼白開,偶爾也拌一小碗涼粉自己嘗嘗味道,順便遠遠地瞄幾眼戲臺上的熱鬧。
雖然累,但看著錢一張張進賬,身體上的累遠遠比不上精神上的興奮。
家里頭,兄弟倆終于弄好兩大桶的紅薯塊。
坐下歇息了一會兒,喝了碗涼白開,兩人挑著木桶,拿著空桶和抹布,準(zhǔn)備去村東邊磨紅薯。
“吱呀——”
厲南辰打開門,剛邁出一條腿,整個人就定住了。
門口站著一個年輕姑娘,梳著兩條烏黑油亮的大辮子,穿著洗得發(fā)白的碎花小裙,正是林晚。
“你來干什么,我們家不歡迎你,趕緊走?!眳柲铣侥樕料聛恚苯于s人。
“我,我來找厲大哥,他在嗎?”
“不在,你趕緊走?!?/p>
“南辰,誰在門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