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站起來想反抗:“我不嫁!我……”
“由不得你!”林父吼了一嗓子,眼神兇得嚇人:“這事兒就這么定了!再鬧,看我不打斷你的腿!”
林晚目光看向母親,希望她能為她說句話,誰知母親只用無奈的眼神看著她。兩個哥哥更是看瘟神一樣,巴不得把她快點送走。
林晚的心徹底涼了,這就是她的家人,她微微捏緊手指,不行,她不能坐以待斃。
趁家人不注意,林晚跑到厲家下地的地方。
看到厲北霄,不管不顧地撲上去,眼淚鼻涕糊了一臉:“厲大哥,你聽我說,你不能這么對我,我才是該嫁給你的人,我才是首長夫人,那個女的,她就是個狐貍精,她搶了你,搶了我的男人,她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,我從被你救起來就喜歡上你,她算什么東西!她……”
“夠了!”厲北霄一聲斷喝,像炸雷一樣。把林晚后面的話全堵了回去。
他臉色陰沉的可怕,渾身散發(fā)著一種迫人的氣勢,眼神冰冷得像刀子,直直地刺向林晚。
“林知青,你聽清楚了!”厲北霄的聲音不高,但每一個字都咬字清晰,帶著一股力量:“我和我媳婦,是堂堂正正成的親,我跟你,從來就不認識,更談不上什么搶不搶!”
他上前逼近一步,林晚被他那氣勢嚇得,不由自主后退。
厲北霄眼里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警告。
“我警告你,別再來糾纏,更不準再污蔑我媳婦一個字,再讓我發(fā)現(xiàn)你靠近我家,或者胡說八道,別怪我對你不客氣,我厲北霄說到做到,現(xiàn)在,給我滾!”
林晚害怕得渾身發(fā)抖,這個男人氣勢太強,她所有的不甘心都被擊破,只剩下恐懼。
最終在厲北霄那逼人的目光下,像被抽了魂兒似的,失魂落魄地轉(zhuǎn)身跑了。
馬鐵柱家里地緊挨著厲家,夫妻倆自然是聽到了剛才的對話。
馬鐵柱撓撓頭,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媳婦,林知青這是看上厲老弟了,難怪上次污蔑我跟弟妹有染,原來是打的這主意?!?/p>
“你閉嘴,沒事顯著你了,快去種地?!?/p>
“哦?!?/p>
馬苗苗站在原地,她剛才清楚聽見林晚,對著厲哥兒哭喊,說什么,我才是該嫁給你的人,說今夏搶了她的男人。
頓時氣得肺都要炸了,這個不要臉的賤蹄子,自己干了污蔑別人有染,偷雞摸狗的事賠了糧食,還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勾引有婦之夫,還倒打一耙說人家正經(jīng)媳婦是搶男人的,她馬苗苗活這么大,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女人。
馬苗苗越想越氣,胸脯劇烈起伏。不行,不能就這么算了,上次鐵柱受的委屈還沒還呢。
她一扭頭,看見前頭地里幾個強壯婦人,正在彎腰插秧。正是村里有名的長舌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