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色產業(yè)注定見不得光。
木門隔絕的就是表面與內里,外表是強身健體的場館,內里是供人取樂的自相殘殺!
壯漢打量著眼前的高健,常來的幾位他都見過,這人明顯不是,于是他冷聲驅逐,“要報課去前臺。”
“我不是來報課的,我是來翻身的。”高健開門見山,將之前用軟件和信用卡貸的款都取了出來,足有三十萬,刨去買物資的錢,剩下的都在這里了。
在法治社會,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。
高健努力裝出一副急切的樣子,表現的完全就是一個走投無路的賭鬼,賭上全部只為了翻身,可事實卻是,不過兩個小時后,這些錢全部都淪為廢紙!
“等著?!眽褲h拿不定主意,打開木門走了進去,幾分鐘后,他打開門示意高健進去,進去前他冷聲提醒,“買定離手,要是你輸了鬧事,后果你自己清楚。”
“知道了?!?/p>
面對壯漢的威脅,高健眼神沒有任何波動,末世里他聽過的威脅太多了,什么殺你全家啦,讓你生不如死啦?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。
往往說這話的都是口頭厲害,真厲害的,是那些一言不發(fā)的,他們往往精于算計,背后捅刀子。
高健收斂了笑容,此時他的心思全撲在那個即將變異的拳手身上,那是他立足末世的資本。
安保拉開門,示意高健抓緊進去,木門連通漆黑的通道,直到拐角處才有微弱的燈光。
高健順著燈光向下,隱約能夠聽到歡呼的聲音,越向下越清晰,在鼻尖彌漫上血腥味時,歡呼聲已經挑動著神經。
熟悉的味道讓高健本能地分泌腎上腺素,他壓抑著情緒,安慰著自己,“冷靜,冷靜?!?/p>
這種血腥味他太熟悉和敏感了,前世即便是一點小小的危險,他都會毫不猶豫轉身就跑,所以才在不熟悉異能的情況下活過一年,全靠這雙腿。
走出通道后,是個有籃球場大小的場地,中間是三個籠子,此時下方的觀眾席已經有不少人,上面的直播設備已經在工作,將畫面?zhèn)鞑サ教囟ǖ钠脚_。
下方的小桌子坐著收款下注的工作人員,此時中間的場地上,兩名拳手正在拼死搏殺,明明是素不相識,可下手全是殺招,與其說是黑拳場館,不如說是斗獸場來得合理。
人們?yōu)榱俗非蟠碳さ母泄伲呀洸粷M足于斗狗或者其他動物,看著自己的同類相互殘殺,能夠挑逗他們病態(tài)扭曲的神經達到高潮。
高健路過時還能看到擂臺上全是干涸的血跡,上方‘胸懷寬廣’的舉牌小姐,以為高健是在打量自己,拋來個媚眼,魅惑道:“要下注嗎?”
她的熱情換來的是高健的無視,隨手將剩下的錢甩在桌子上,他目光在即將登場的拳手上來回掃視。
手中機械表精準運轉,距離末日降臨僅剩一個小時,攻城車一定就在這一次的比斗中,高健記得他的胸口有虎頭的紋身,順著這個標志,他目光掃視,最終鎖定在左邊即將登臺的選手身上。
“都壓他?!备呓≈钢筮叺娜?,他約莫三十歲左右,身高一米七五的拳手,很精瘦,胸口的虎頭紋身很有辨識度,對手卻是個體重少說一百八十斤的壯漢,根本不是一個量級。
舉牌小姐眼見高健無視自己,撇撇嘴走向第一個擂臺,兩方選手很快上場,她高舉信息牌,昂首挺胸,毫不顧忌彰顯著自己的本錢,雙方選手的名字都沒人去看,只有高健注意到了楊森的名字。
開始!
隨著裁判一聲令下,戰(zhàn)斗開始,量級的差距很快體現,僅僅十個回合,高健看中的拳手就被打倒在地,剩下的就是單方面的施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