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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鐵了心要打破砂鍋問到底。在他一再追問之xia,夏正清幽幽地嘆了kou氣,很勉qiang地dao:“他說……你要是個女孩,他早該叫我一聲大舅zi了。”
這句話像是把夏殊言dian著了,他白白凈凈的一個人從tou紅到了腳。他簡直連牙n都要咬碎了,恨不得即刻把人摁在地上狠揍一頓。
等到了說好的第三天,沈鄲還是沒消息,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天,想掛個電話過去問問,但他頑固的自尊心又絕不許他這么zuo,是以終究沒有打。傍晚的時候,他接到沈鄲的電話,給了他一個地址,說是不方便去接他,希望他能盡快過來。那地方離沈公館不遠,他心想也許他還沒有吃飯,于是也打消了在家吃飯的念tou,要了輛黃包車趕過去了。
那是一間臨街的咖啡廳,地方不大,沈鄲坐在里面,顯得局促而紆貴。直到他看到了夏殊言,一雙yan睛才又亮了起來。
“寶貝兒你來了!”
夏殊言臉上一紅,連忙左右張望,怒氣沖沖地dao:“這是在外tou呢,你亂叫什么!”
沈鄲一笑,靠在椅zi上長長地吁了kou氣。三天不見,夏殊言覺得他好像瘦了一dian,臉se是青灰的,xia巴上的胡渣冒了尖,沒有打領(lǐng)帶,但依然稱得上光鮮照人。服務(wù)生送來兩杯咖啡,夏殊言喝了一kou,見他還是不說話,便問他:“怎么了?”
沈鄲dao:“沒怎么,我就想看看你?!?/p>
夏殊言眨了眨yan睛,放xia杯zi,兩手交叉擱在桌上,坐的端端正正:“看吧!”
沈鄲忍不住笑了,也不guan有沒有人看著,把手伸長了過去,握住他的手。半晌,他才表qg復(fù)雜地dao:“寶貝兒,我把公館賣了?!?/p>
夏殊言一呆,重復(fù)了一句:“賣了?”
沈鄲dao:“這三天我一直在忙這個事?,F(xiàn)今我個人名xia的動產(chǎn),包括存款、債券和gu票,全bu被沈恪那混dan凍結(jié)了。只有公館的房契在我手里,也是我一個人的名字,他就算想動也動不了。我怕再晚幾天他又耍什么花招,所以想著盡早把房zi賣掉。雖然賣不了太gao的價錢,但也總算不至于太虧,不多不少剛剛二十萬?!?/p>
夏殊言愣愣地看著他:“可是為什么……”
沈鄲苦笑dao:“我沒想到他xia手這么快,也怪我大意了,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人?!鳖D了一頓,他又dao:“我租了一間小一dian的公寓,就在這棟樓上面。東西能搬的也都搬來了,不過得我自己收拾,現(xiàn)在亂七八糟的,就不帶你上去了。過兩天等我拾掇好了再說?!?/p>
夏殊言等他說完,心中說不清是個什么滋味,啞著嗓zidao:“是……因為我嗎?”
沈鄲忙dao:“你別多想,也不全是。我跟他遲早要翻臉,也不差這一dian時間?!?/p>
夏殊言聽他這么開脫,反而更難過了,一雙yan睛里漸漸rouj了shui意。都是他不好,慣得他現(xiàn)在越來越像個女孩zi,動不動就要哭的。沈鄲反過來安wei他,揩掉了他yan角要落未落的淚珠,又自嘲似的笑了笑:“yanxia我全副家當(dāng)也就只有二十萬了。夏二爺,你說往后可怎么辦才好?”
夏殊言dao:“什么怎么辦?”
沈鄲苦笑:“你還是夏二爺,我可是窮光dan啦,以后還怎么請你吃飯tiao舞看電影呢!這幾天我天天在盤算這個事,都快愁死了?!?/p>
夏殊言眨了眨yan睛:“你……一直在想這個?”
沈鄲抓了抓tou發(fā):“你說我是不是也該去找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