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應忱驚訝了一瞬,抬步出門。
顧知灼正湊在一匹半大的白馬前,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,她略略側著頭,露出了姣好明媚的側臉。
白馬馬身雪白,神采奕奕,鬃毛比普通的馬更長,也更加濃密,通體上下沒有一根雜毛。
許是聽到了動靜,她回頭看了過來,笑逐顏開。
“謝公子,早上好?!?/p>
白馬親昵地用濕漉漉的鼻子蹭著她的手背,催她摸摸自己。
顧知灼只顧看著謝應忱,隨手摸出一顆糖塞給馬:“您要走了嗎?”
白馬吃完了糖,又用尾巴輕輕拍著她,對這樣敷衍有點不太滿意,它繞到她跟前,非要站在她和謝應忱中間,馬首高抬,驕傲地朝她展示自己油亮水滑的鬃毛。
秦沉仔細想了想,要是他沒記錯的話,這馬是他們路過滄州時買下的。
一匹不到一歲的小馬。
本是野馬,馬販子在射殺了母馬后,就把它套了過來。
他們看到的時候,它因為不吃不喝,瘦骨嶙峋的。
公子說這是一匹好馬,死了未免可惜,就買了回來。
“顧大姑娘?!敝x應忱走上前,摸了摸馬頭,溫言道,“你能送我們回京嗎?”
白馬沖他打了個響鼻,顧知灼撫著白馬鬃毛的手頓在了那里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:“千秋節(jié)的事……您也知道了?”
謝應忱頷首。
昨夜的飛鴿傳書對千秋節(jié)上發(fā)生的種種,花了近半的篇幅。
想到書信中所言,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絲笑。
果然!顧知灼心知肚明,謝應忱并不是需要自己送他回京。
而是她需要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