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知灼還特意用多余的香料做了兩個香囊,一個讓阿蠻掛著,一個放在她的枕頭底下。
她說什么,就是什么,顧繚繚從不干預。
這會兒見她又換了熏香的方子,顧繚繚也是心態(tài)極好地說道:“阿蠻睡得舒坦多了。從前睡到半夜,就會翻來翻去,出一身汗。這幾日我瞧著她能一覺睡到天亮了。”
顧知灼就趁機挑撥:“那可不,我們阿蠻回了自己家,不用再瞧別人的臉色,當然睡得也好了?!?/p>
顧繚繚深以為然。
靖安伯夫人看阿蠻就像是在看什么掃把星一樣,顧繚繚自己又對那場風水陣介懷于心,不但把當時伺候阿蠻的乳娘和嬤嬤都打發(fā)了,平日里也拘著阿蠻只在院子里玩,哪像現(xiàn)在,整個國公府,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,所有人都喜歡她。
上午滿園子跑,正午太陽大,阿蠻就回來趴在窗臺上看鳥,有一只生得五彩斑斕的鳥兒天天都來,在窗櫞上蹦來蹦去梳理羽毛。
這鳥兒的尾上長著長長的翎羽,如絲綢般耀眼順滑。
梳理完羽毛,它又啄著小腳爪,把自己打理得漂漂亮亮。
阿蠻看得目不轉(zhuǎn)睛。
這時,一個青衣小丫鬟從垂花門進來,鳥兒驚了一跳,撲扇著翅膀飛進了樹冠中,濃密的枝葉遮住了它小小的身子。
阿蠻失望地指著鳥飛走的方向,她伸長脖子左看右看,回過頭來,小臉皺巴巴的。
她的嘴巴動了動,喉間突然發(fā)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:“啊、啊!”
“??!”
顧繚繚朱唇半啟,難以置信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