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漂亮了?!?/p>
顧知灼愉悅地贊了一句,她回首,直視著沈旭,溫言細語:“督主,您說,公子忱會看到嗎?”
盛江小心地瞥了一眼沈旭,見那串佛珠已經(jīng)從右手換到了左手上,頭垂得更低了。
公子忱能以這樣尷尬的身份,活到及冠,那心眼長得絕對就跟蓮蓬一樣。
這大晚上,先是雷后是雨,現(xiàn)在又突然放起了煙花,就跟直接跑到他耳邊說“這里有陷阱”沒什么兩樣。
督主的所有布置全完了!
盛江心肝亂顫,額頭一點點溢出冷汗,他躡手躡腳地匆匆出去,沒有多久,又快步進來,跪在沈旭腳下。
“督主。”
“煙花來自莊子正院的方向?!?/p>
“屬下該死?!?/p>
盛江咽了咽口水,口中干澀難當,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艱難。
為了不打草驚蛇,在進了莊子后,他們就格外小心。
哪怕這個莊子早就連一只蒼蠅都不可能自由出入,也沒有驚動到莊戶。就算是主家突然來了,也并未影響到任何計劃。
畢竟只是個小丫頭,鎮(zhèn)國公府的嫡長女又如何,不過是日后多一具尸體罷了。
可就是這個小丫頭,先是叫破了督主的身份。
后竟又毀了全局?。?/p>
盛江深深俯低下頭,他甚至能夠看到顧知灼裙下泥水未干的繡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