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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你，你畢竟是文職人員，到了戰(zhàn)場上，只能成為大家的拖累！”最后這幾個字，他似乎是狠xia了心，才說chu了kou。

“你當(dāng)真——”馮硯棠慌亂的望著他：“你保證這樣能成功？”

“我打了一輩zi仗了，這種事心里還能沒數(shù)嗎？我畢竟是司令長官，比起前線那些小兵來，已經(jīng)是萬分安全了。投降或者逃跑，這兩種事我都zuo不chu；雖說戰(zhàn)是輸，不戰(zhàn)也是輸，可我寧肯輸?shù)墓饷骼诼洹２贿^你放心，我這樣zuo，為的是求生，而不是求仁?！?/p>

“可我們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啊！你又何必一定要跟著校長？”馮硯棠qg急之xia，竟有些kou不擇言了，章司令卻打斷了他的話：“小棠，我說過了，我不可以zuo逃犯?！瘪T硯棠聞言沉默了片刻，最終dian了diantou，心里明白這是章司令最后的底線。

章司令看看他，忽然伸chu手，將他再一次抱緊了，“小棠，我這一輩zi有你在shen邊，真好。”

馮硯棠心里正有些愧疚，便回dao：“我也不好，我過去有很多事zuo得不對，總是惹你生氣。”

“氣什么？哪有跟自己家人較勁的呢？”章司令握著他的手，送到唇邊輕輕吻了一xia：“好孩zi，你還年輕，以后的路還長著呢。”他說著不由得嘆了一kou氣，又伸手撫摸馮硯棠的tou發(fā)：“你這tou發(fā)當(dāng)年多黑多亮，現(xiàn)在也有dian發(fā)黃了，在這兒，吃吃不好，睡睡不好，天天跟著我發(fā)愁，我對不住你??！好孩zi，到了臺灣，你耐心等我的消息，別急躁，記得自己照顧好自己。我聽說那邊的局勢也不穩(wěn)定，有得是你cao2心的，遇事別慌，慢慢來。我以

前的朋友，你盡guan去找他們幫忙，他們不會不guan你的。你爺爺現(xiàn)在跟著你妹妹住，你得空也經(jīng)常去看看他們。你大妹妹前年才嫁的人，妹夫是個書生，爺爺?shù)哪昙o(jì)又大了，你妹妹若有什么事求你時，你別嫌她煩。我這些年的積蓄，早就分zuo了兩份，一份給你，一份給她——”馮硯棠打斷了他的話，說dao：“你都說什么呀！咱們剛說了都要活著，你gan1嘛像是在——”他說到這里忽然頓住了，yan里louchu了驚恐：他發(fā)覺，章司令的語氣，竟然有一種當(dāng)年跟自己說分手時的味dao。

章司令微笑dao：“噢，你看我年紀(jì)大了，就容易啰嗦，咱們都要活著，對，都活著?！?/p>

他抬起一只手，慢慢的撫摸著馮硯棠的臉頰，好一陣zi才又說dao：“小棠，你是我的好孩zi，xia輩zi，咱們還zuo父zi吧?！?/p>

馮硯棠握住了章司令的手，不敢回答，只恐一開kou，就會louchu哭音來。章司令卻忽然將他一把抱了起來，微笑著，溫存的說dao：“天都快亮了，咱們?nèi)ダ锩嫘∷粫??！瘪T硯棠diandiantou，攬住他的脖zi。

章司令將馮硯棠抱j了里面的大沙發(fā)上，和他相擁躺在一起，馮硯棠枕在他的xiong前，傾聽著章司令的心tiao聲，知dao他并沒有睡著。他知dao章司令在騙他：既然已經(jīng)打定了主意要拼個魚死網(wǎng)破，又何來求生之說？與其說章司令害怕他成為自己的累贅，還不如說是因為有馮硯棠在shen邊，他便xia不了求死的決心！他們兩個在一起那么多年了，彼此都能從一個小動作，察覺chu對方的真實心意——章司令并不怕死，可他舍不得馮硯棠跟著他一起死，不知不覺之間，馮硯棠已成為他在這世上最重要的牽掛，看見了馮硯棠，就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