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瑚瞬間判斷出,這絕不是自己能抗衡的存在!
老者目光掃過被按在樹上、小臉通紅的陳秀秀,又看看秦瑚。
微微嘆了口氣,語氣平和地說道:“小友,可否先放開我家小姐?今日之事,是她魯莽在先,老夫代她向你賠個不是?!?/p>
他的態(tài)度很客氣,沒有半點盛氣凌人,反而帶著歉意。
秦瑚心中念頭急轉(zhuǎn)。
這老者實力深不可測,真要動手,自己恐怕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。
他現(xiàn)在客氣,不代表自己可以得寸進尺。
而且,這老者似乎講道理。
他緩緩松開了扣住陳秀秀脖子的手,也松開了她的手腕,身體向后退開兩步。
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,但眼神依舊警惕地盯著老者和陳秀秀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陳秀秀一獲得自由,立刻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起來,眼淚都咳出來了。
她憤恨地瞪著秦瑚,又委屈巴巴地看向老者:“福伯!他……他欺負我!還搶我的劍!”
“小姐!”
福伯,語氣微微加重,帶著一絲責備,“老奴都看在眼里。是你先動手搶人家的魚,又技不如人拔了劍,最后還……若非這位小友手下留情,你豈止是受這點驚嚇?”
陳秀秀被福伯說得啞口無言,小臉一陣紅一陣白,自知理虧。
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腳,撿起地上的劍。
氣鼓鼓地站到福伯身后,拿眼睛狠狠看著秦瑚。
福伯這才轉(zhuǎn)向秦瑚,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,抱了抱拳:“小友見諒。老夫陳福,是小姐的護衛(wèi)。我家小姐性子頑劣,多有得罪,還望小友海涵?!?/p>
秦瑚見對方態(tài)度誠懇,實力又強得離譜,自然不敢托大,也抱拳還禮:“前輩言重了。一場誤會而已?!?/p>
他心中卻暗自警惕,這老者剛才肯定看到了他手臂上煞氣防御的一幕,不知道會不會起疑。
福伯似乎看穿了秦瑚的心思,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。
尤其是他右臂破碎衣袖下已經(jīng)恢復正常的皮膚,眼中沒有多停留,也沒有多問。
只是笑道:“小友年紀輕輕,就有如此實力和膽魄,在這黑風山脈歷練,實屬不易。方才那臨危應變的手段,更是讓老夫開了眼界?!?/p>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秦瑚手臂上傷痕,意味深長地說:“方才之事,確實是秀秀不對,動了兵刃,險些釀成大錯。老夫觀小友似乎擅長拳掌功夫,身法也不錯,但似乎缺乏一門趁手的主戰(zhàn)武技?”
秦瑚心中一動,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聽著。
老者微微一笑,從懷中取出一本薄薄的、顏色泛黃的線裝書冊,遞向秦瑚。
“這本《玄云掌》,算作老夫代丫頭賠禮,也權當結(jié)個善緣。此掌法講究虛實相生,云卷云舒,練到深處,即可破空,頗為適合你現(xiàn)在的路子。品階嘛,勉強算個三品吧,在這安平縣地界,應該夠你用了?!?/p>
三品武技!
秦瑚心頭一跳!
在秦家,二品武技都算寶貝了,只有長老和核心弟子能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