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一開,二狗那張沾著灰土的小臉就擠了進(jìn)來。
眼睛紅紅的,急得直跳腳:“瑚哥!快去東街藥鋪那邊!燕兒姐燕兒姐被趙家的人堵住了!他們他們在打她!”
“秦燕兒?”秦瑚心頭一緊,一股無名火“噌”地就竄了上來。
秦燕兒,在原主的記憶里是他二叔家的女兒,算是他的堂妹。
二叔兩口子早年在外闖蕩出了意外,只留下這么個孤女在秦家。
秦瑚雖然頂著個“紈绔”的名頭,但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、性格溫順善良的妹妹,卻是真心護(hù)著的。
以前他自身難保,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其他房的孩子欺負(fù),心里憋著火。
如今他有了力量,這份護(hù)短的心就更盛了。
“怎么回事?說清楚!”秦瑚的聲音冷得掉冰碴子。
“我我也不知道具體咋回事,”二狗喘著粗氣,“我剛從城外回來,路過東街‘回春堂’,就看見趙家那個管事趙癩子,帶著幾個家丁,把燕兒姐堵在墻角!燕兒姐手里好像抓著什么藥材,死死抱著不撒手,趙癩子就推她,罵得可難聽了!旁邊圍了好多人,都不敢管我一看不對,趕緊就跑回來找你了!”
藥材?秦瑚瞬間就明白了。
肯定是這傻丫頭聽說自己比武贏了趙虎,擔(dān)心他受了暗傷,偷偷跑去藥鋪想給他買點療傷的藥!
秦家現(xiàn)在誰還會管他秦瑚的死活?也就這個傻妹妹還惦記著!
“找死!”秦瑚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,渾身的氣血都因為憤怒而奔涌起來,皮膚下隱隱有紅光流轉(zhuǎn)。
淬體三重巔峰的力量感充斥全身。
他二話不說,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二狗,像一陣狂風(fēng)般沖出了西院。
速度之快,帶起的風(fēng)把二狗吹了個趔趄。
“哎!瑚哥!等等我!”二狗愣了一下,趕緊撒丫子追了上去。
……
東街,“回春堂”藥鋪旁邊的窄巷口,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,指指點點,議論紛紛,但沒人敢上前。
巷子里,一個穿著藕荷色衣裙的少女,被逼得緊緊貼著冰冷的墻壁。
她身形單薄,嘴唇緊緊抿著,清澈的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,卻倔強(qiáng)地不肯掉下來。
她懷里死死護(hù)著一個用粗布包著的小包,正是剛從藥鋪咬牙用攢了很久的零花錢買下的幾味普通療傷藥材。
在她面前,站著一個穿著綢衫、滿臉橫肉、嘴角有顆帶毛大黑痣的中年男人,正是趙家的管事趙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