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何要碰?”
連漾拈起一根黑羽。
天光暗淡,可也能模糊看見那黑羽根部的一點淺紅。
“你都流血了啊。”
述星抵著那岸旁的巨石,撐起了身。
“不打緊?!?/p>
他顫巍巍抬起翅膀,淅瀝瀝的水落下,將那黑羽抹得更為滑亮。
“漾漾,你不喜歡么?”
連漾扔了手中的羽毛,一手撐住臉,看著那羽翼。
說實話,不太喜歡。
他雖化成了水妖,但妖形還不穩(wěn)定,羽翼也十分脆弱。只要稍一用力,就會扯出細小的血口。
她還沒有瞧人流血的樂趣。
可她覺得,若她真說了不喜歡,他興許會生將那翅膀掰斷。
而且,她不大能理解他的思維。
求著她扯羽毛做什么。
難道不疼嗎?
思及此,她伸手拈住一根羽毛,沒扯下來,只輕輕兩搖。
一絲酥酥癢癢的痛意從羽翼的尖端竄至渾身,述星擠出聲悶哼,他氣息不穩(wěn)地問:“可不可以挨著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