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玉游將信將疑地看著他,抿著唇?jīng)]說話。
只是因這懷疑之色,她的神情陡然生動許多,不再像之前那樣泛著沉沉暮氣。
胥衍則已看向管衡,道:“按道理,身為兄長應引她進入劍冢。但此次前去劍冢的胥家子弟頗多,若太過厚此薄彼,恐會惹來非議,只能請知遠幫忙照拂一番。”
“理應如此?!惫芎鉁芈暤溃耙菜憔壏?,此前我在七鶴島上也遇見過玉游?!?/p>
“如此更好?!瘪阊艿难鄣讋澾^笑意,但很快就換之以愧色,“此次七鶴島上,胥煉惹出不少禍端。錯在他,亦在我。是我太過放縱他的脾性,待劍冢重關,我會一一賠罪?!?/p>
他二人溫聲細語地說著話,連漾的注意力則已移向了胥玉游。
“胥道友?”她小聲喚了句。
許是因為胥衍方才的安撫,胥玉游也不像方才那般拘謹。
她先是飛快瞟了眼那群胥家子弟,見領頭的中年修士沒有看向這邊,再才輕而又輕地“嗯”了聲。
她的聲音小,胥衍卻聽得清楚。
他停下與管衡的寒暄,轉而看向胥玉游,滿面溫容。
“你與連小友認識?”
陡然對上他的視線,胥玉游被驚得一抖。
“是……是。”她攥著汗涔涔的手,竭力維持著神情的平靜,卻壓不下聲音的抖。
將她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模樣盡收眼底,胥衍笑容稍淡。
不消細想,他便知道她受了何等“規(guī)訓”。
憤懣涌上,更多的卻是無計可施的不甘。
他盡量將聲音放得平穩(wěn),道:“可以再說得仔細些——你們也是在七鶴島上相識?”
胥玉游點頭:“在七鶴島上,我們幾乎一直在一塊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