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述戈拆穿,連漾卻是神情平靜。
早在天下居時,她就隱隱有所感覺。
想來,那時他發(fā)的那些訊息也是出于玩樂,想戲弄她罷了。
她問:“你想做什么?”
述戈將手攥得死緊。
他的劍向來穩(wěn),殺人可挑細筋,刺向死穴時從來不差分毫。
可眼下,他的手卻抖得厲害。
連帶著身子都在輕顫,他竭力壓抑著,但做不到。
他做不到。
戾氣壓在心頭,逼得他渾身顫抖不止。
“小師姐當(dāng)先回答我不是?”
他漸斂住笑,身軀微躬,如蓄力的豹。
“你要護他?”
連漾反問:“難不成讓你殺了他?”
“是?!?/p>
述戈承認。
他已在發(fā)瘋的邊緣,離失控僅有一線之隔。
“非殺不可?!?/p>
“為何?”連漾擰眉,“你殺他,總要有個理由。”
她不解地看著他。
窗戶破開的洞口篩進雪光,隱約映出他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