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斐,我記得梨谷有一音訣,可以隔絕魔息。”太陽穴鼓跳兩番,聞辭問,“不知道你會不會?”
魔息涌動,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(wǎng)裹在周身。連漾接過話茬:“他既然是梨谷弟子,應當很擅長此訣——松道友,你說是么?”
她有意為難,不想述戈竟真拿出根橫笛,像模像樣地抵在唇邊。
“連道友要聽,”他哼笑說,“我吹便是了?!?/p>
聞辭原還在為能見識到梨谷音訣而高興,但真等著了,反倒后悔提起這茬。
第一個音就破了不說,尖銳不成調的笛聲跟柄長針似的直往人耳朵里刺,攪得生疼。
“嘶……松道友,可以了?!彼尚χ型#€不忘找補,“有勞,想必是拿這種方式幫我們轉移注意力。”
述戈:“不聽了?”
“點到為止,點到為止?!甭勣o分神瞟了眼連漾——打從笛音響起,她就往后退了好幾步,雙拳緊攥,細眉緊擰。
只怕再吹下去,她要把人笛子給折了。
任東樹被那笛聲鬧得頭疼,反倒想起另一法子。
“我記起來了?!彼趦ξ锬依锓抑?,“我?guī)Я藥讖埍苣Х?,咱們一人一張,管兩三個時辰都不成問題?!?/p>
聽他說有避魔符,連漾意欲上前。不過剛走兩步,就被述戈一把拉回。
她掙了下,低聲說:“你做什么?”
“有現(xiàn)成能用的人,何須再浪費別人的符。”述戈在她額上一劃。
頓時,窒息感消失得干干凈凈。
連漾:“你——”
“你若不愿,我就只能接著吹了。”述戈一轉笛子,“畢竟也能轉移注意力不是?”
見他倆沒來拿符,任東樹疑道:“你們不用嗎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