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愿么?
“何事皆可?!?/p>
連漾撐著下頜,說:“可你現(xiàn)下并非虛影,我承不住那威壓。”
“封印只解了一處,靈力也僅有部分歸身?!?/p>
她被說得心動,想了想,忽拿過一支未沾墨的筆。
“上回你教我言靈訣,我回去練過幾次,但到現(xiàn)在百張符里至多也只有一半能起效?!?/p>
她拿那柔軟的筆尖若即若離地掃過他的唇角。
“你再教一遍吧,這次親自做個示范,我也好看看有沒有出錯的地方。”
那筆毫細軟,沒沾水,掃過唇角時,引起一陣微弱的刺癢。
扶鶴抬著不見笑的鳳眼,問她:“我應(yīng)如何做?”
筆毫游移至唇上,連漾漫不經(jīng)心地點著他的唇峰。
描摹一陣,她有意學(xué)著他說話的語氣,平而淡地開口:“張嘴。”
扶鶴照做。
連漾拿筆毫壓著他的舌尖,說:“現(xiàn)在你試試使用訣法?”
話音剛落,桌上的筆架便從左端移到了右側(cè)。
她不大滿意地將筆尖兒一碾。
“要引著筆尖一起動,不然我沒法弄清那訣文到底怎么畫。”
筆毫碾過,一陣刺癢從舌竄至頭頂,扶鶴垂下眼簾,表情并無變化,只喉結(jié)微動一番。
再使用言靈訣時,他有意引導(dǎo)著那筆毫一塊兒畫著訣文。
筆毫細軟,時輕時重地掃過。他尚不適應(yīng)這感覺,像是有線團冗在舌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