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穿著那件被故意剪碎的宗服,而是另換了件月白色斜襟長裙,一頭蓬松烏發(fā)也梳得規(guī)整,砌出幾分穩(wěn)重。
往常她說話做事,常渾不顧忌,眼下卻像是被拘著似的。
見到連漾時(shí),她眼底還一片欣喜??蓻]等她邁出一步,身旁那丫鬟便一近身,不知說了句什么。
轉(zhuǎn)眼,胥玉游就斂回了那一步,腦袋朝下垂著,神情間的笑意也散得干凈,處處見著拘謹(jǐn)。
連漾心生狐疑。
眸光一落,她陡然瞥見胥玉游的手腕。
那一截皓白的腕子露在外面,上面似是布著青痕。
兩人離得遠(yuǎn),連漾并沒有瞧清楚。她稍擰起眉,正想看得更仔細(xì)些時(shí),胥玉游就已轉(zhuǎn)過身,那截玉腕也掩在了長袖底下。
“師妹?!鄙砗蠛鲇腥藛舅?。
連漾轉(zhuǎn)身看去。
“大師兄?!彼抗庖灰?,又落在管衡旁邊的唐默身上,“唐師兄。”
唐默亦是首峰弟子,她與他沒什么來往,不算熟絡(luò)。
唐默頷首以應(yīng),余光瞥見她的袖口。
同為箭袖宗袍,連漾卻慣于將袖口的系帶散開,求個(gè)松泛。
“連師妹?!?/p>
他心有不悅,只是未表露在臉上。
“屆時(shí)入劍冢,你可以與我等一起,以便相互照應(yīng)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