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天色已不早了,大家便好好休息一晚。”管衡道,“明早再出發(fā),去七鶴島的東端,那處有一陣眼,我們可以去看看情況?!?/p>
“我們?”胥玉游蹙額,“要一起嗎?”
管衡問:“胥道友是有何顧忌?”
“我不想與程潘言同行?!瘪阌裼沃毖?,“若要與他走,我寧愿一個(gè)人。”
管衡亦不喜那程潘言,但他亦無意將他一人丟下。
他道:“若是私人恩怨,不如等離島后再解決。這島上危機(jī)重重,還是同行為好?!?/p>
胥玉游聽了,忽看向連漾,擺出夸張神情,仿佛在說:你這師兄有病吧。
正因?yàn)閸u上危險(xiǎn),才更不應(yīng)該和總想著害人的自私鬼同行啊。
連漾會(huì)意,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沒錯(cuò)。
就是有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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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上,幾人仍同睡在一間最大的木屋里,分隔在兩邊。
不過比起書院,這回竟還睡得好些,有床有被,枕頭也松軟。
連漾前夜就沒休息好,又渾身隱隱作痛,困乏之下,剛沾著床便睡著了。
朦朧中,她被人抵住肩搖了兩下。
連漾起先沒搭理,但那人又附在她耳畔喚了兩聲:“仙長(zhǎng),連仙長(zhǎng)。”
她迷迷糊糊地睜眼,恍惚許久,視線才勉強(qiáng)定焦。
“述星?”因著困,她的聲音還有些甕,“有什么事嗎?”
述星坐在床邊,小聲道:“漾漾,你答應(yīng)我的還未兌現(xiàn)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