述戈眉心一跳,心湖竟微蕩出一絲惴然。
“誰?”他下意識問出了口,卻并不期許答案。
“與我在長生樓的——”郁凜言辭稍頓,“并非是隨便之人?!?/p>
這回復(fù)在述戈看來與廢話無異。
“你什么意思?!?/p>
說話間,他隱有些不耐,屢次朝弟子舍的方向望去。
耽擱了這么久,也不知小師姐怎樣了。
郁凜氣定神閑地望著他,攏在袖間的手緩緩摩挲著指側(cè)。
“意思是,述師弟即便愛將言辭做刀,也不當胡亂砍人。
“我若尋求風(fēng)月,自是與心中所喜,何來骯臟齷齪一說。”
他原本不愿開口,但這小郎君屢屢冒犯、口無遮攔。
若只是貶低他,倒也無妨,偏生每次指摘他放蕩,亦是有辱師妹,著實讓他不快。
而他亦不想讓述戈知道那人是師妹,便盡可能提點得含糊了些。
心中所喜?
述戈斜挑起視線,睨著他,心底輕蔑鄙薄更甚。
既然已經(jīng)有了喜歡的人,怎的又來招惹小師姐。
思及此,他將話說得重了些:“妖而已,人皮都不一定披得緊,說難聽些便是野畜生,遑論什么心中所喜?”
可剛說完這話,他忽一怔,想起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