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暖,和三月的春似的,連漾披了件小開衫就算了事。
聽見洗漱的聲音沒了,述星小聲問:“好了嗎?”
“嗯?!?/p>
連漾沒精打采地應了聲。
述星這才回了里屋。
連漾只能算是睜了眼,可還沒完全醒,腦袋里塞了團漿糊,不大轉得動。
她坐在桌邊,兩手撐著臉,眉眼帶笑,喉嚨有點?。骸白蛱炷欠N藥,我還得喝幾天?。俊?/p>
“再喝兩天就行了?!笔鲂嵌募t暈未消,喚春和進來送藥,“其他倒沒什么,唯有媚狐殘留的狐息有點麻煩。”
連漾想,那口井還真沒白下,竟然換了三天的湯藥。
早知道,她就多砍兩條狐貍尾巴了。
見她連著淺打了好幾個哈欠,述星遲疑問道:“仙長昨夜里睡得不好嗎?”
“有點事出去了,睡得比較晚。”連漾一頓,朝窗口瞥了眼,又很快收回,“而且天沒亮房里就鬧老鼠了,吵得人睡不著。”
“老鼠?”述星掃了周圍。
連漾的臥房不算大,東西也多,但收拾得格外井井有條,不像是會爬老鼠的。
“不打招呼就鉆窗戶往人房里跑的,可不就是老鼠嗎?”連漾的語調懶洋洋的。
還是打窗戶鉆進來的?
述星略有些訝異地看向窗臺,窗戶只開了條縫兒,再往外看什么也沒有。
見他盯著窗戶打量,連漾往嘴里丟了個果仁,一笑:“別看了,早跑了?!?/p>
她剛坐在桌邊,就聞到了一股絡靈花的味道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