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把劍的斷裂,只能用巧合解釋。
但為何……她會對劍斷沒有一點反應?
管衡狀作無意道:“一把劍倒不可惜,只是——我記得漾漾你很喜歡那劍。”
“是喜歡。不過既然碎了,再惋惜也無用?!?/p>
她這回答來得率性,也符合她的脾氣,管衡挑不出刺,心里卻不是滋味。
他忍了又忍,最終還是不免酸道:“不想漾漾在此等事上,也這般果斷?!?/p>
“大師兄過獎了。”
連漾的笑很淡。
她的長相惹人親近,此刻卻連眼尾也不見翹起,只唇角抿了點弧度,看著便比那天性清冷的人更為生疏。
“您不也說了么——一把劍而已。碎了便再換一把,總有更順手的?!?/p>
她話里有話,卻掩蓋得滴水不漏,管衡并未聽出。
他記起了另一件事。
“方才在大殿看見師妹與一人交談甚歡,似是新弟子?!彼M力擺出溫良一面,如兄長關心小妹一般問道,“可惜未能看清他的模樣,不知是哪個小師弟?”
“述戈。”連漾沒心思像他這般繞彎子,直言,“師兄也應認識。”
述戈?
管衡怔住。
他的確認識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