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回沒等連漾去看扶鶴,就聽見他說:“咬?”
她移過視線。
扶鶴平日里就沒什么表情,眼下更是冷得厲害,結了冰渣似的。
“他為何要咬你?”
他聲音依舊平靜,可連漾卻能窺見那厚厚冰層下涌動的暗流——她儲物囊里的扶鶴子刃,已震得快跳出來了。
扶鶴又道:“我已說過——他是妖。妖與修士,不當為同伴。你既已被他所傷,便應明白這道理?!?/p>
連漾在想該怎么跟他解釋咬與咬之間的區(qū)別。
郁凜聽不見扶鶴的排詆,他在思索,當日究竟是受媚珠影響,還是出于其他原因,才做出那番行徑。
弄清楚這一點,對他來說很重要。
而他決定采用最直接的判斷方法。
他不再將指尖壓在唇上,而是朝旁挪了點——連漾笑或抿唇時,那處便會陷進一個小小的渦兒——他壓在那小渦兒上,輕按著。
“好一一,將嘴張開?!?/p>
連漾抿了下唇。
被他咬過的地方,的確還留有隱隱的鈍痛。
不過她不好意思和述星講,就打算等著它自己好。
她又拿余光瞥了眼扶鶴。
顯然,他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——他眼底的迷茫作不了假。
但他還是微蹙起了眉,或許是在對她和妖的接觸而不快。
連漾不再看他,而是微張開了嘴。
但在郁凜有所動作前,又快速閉上了。
她問:“傷好些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