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漾縮在尾巴后面,眼睜睜看著那小孩兒老鼠一樣鉆進(jìn)了床底。
小孩兒還算機(jī)警,哪怕慌里慌張的,進(jìn)房還知道跳過門口的腐水灘,縮到床底下時(shí),順手扯下鉤在一旁的厚重簾子。
床簾拖地,恰好遮住他的身影。
連漾正糊涂,門口就來人了。
四五個(gè),都穿著白衣,上面沒有一點(diǎn)花紋。面具也為純白,沒有鑿開五官的洞眼,一片平滑,看著十分詭異。
陡然對上那幾張冷冰冰的、沒有五官的臉,連漾嚇了一跳,卻沒挪開眼——
她很好奇,連眼睛都沒挖開洞,他們是怎么走路的。
不過沒看多久,眼前就橫過了毛茸茸的一團(tuán)——
郁凜抬起尾巴,遮住了她的眼睛。
他開口,聲線里還余留著一點(diǎn)啞。
“什么事?”
那些白面具的人像沒看見,也沒聞見地上的腐水灘一樣,問:“可否有什么人進(jìn)來過?”
聲音同那面具給人的感覺一樣,詭異,僵硬,冰冷到似乎毫無感情。
“沒有?!庇魟C倦聲道,“麻煩請人來修下門,這般住著,如何能舒坦?!?/p>
可那群人似沒聽見一般,得到否定回復(fù)后,就轉(zhuǎn)身朝下一間房去了。
整個(gè)過程怪譎到令人窒息。
待人走遠(yuǎn)了,連漾才推開尾巴,看向郁凜:“他們是誰?。渴敲暮?,還是媚狐拿尸體做的手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