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長言之有理,衡受教了。”他重新坐回桌前,提筆寫字,“不過眼下另有要事,改日再作討教?!?/p>
連漾覺他變臉太快,便專心觀察著他的神情。
直等扶鶴在身旁坐下,她才回過神。
“仙長,”他抬手拈住筆頭,以制住她的動作,“筆誤了。”
連漾怔然垂眼。
她方才寫的東西,單看每個字,鉤挑皆自然流暢。但字與字幾乎黏在一塊兒,更是寫得歪歪斜斜,游蛇一樣。
她倒自在,左手取紙往上一壓。
“另寫一遍就是?!?/p>
可紙取過來了,按在筆頭上的手卻沒挪開。
她看向扶鶴,提醒道:“鶴君?我要寫字了?!?/p>
“嗯?!狈鳅Q不冷不淡地應了。
他松開手,指腹順著毛筆細桿游移而下,最后頓在她的虎口處。
那兒甩了些墨點,若不細瞧,很難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手上如何也沾了墨?!?/p>
說話間,有輕柔的白光自他指尖泛開,片刻就將那些墨點抹凈。
連漾下意識去瞧管衡。
見他沒注意這邊,她才以心音問道:“為何讓他也過來?。克褪龈昶饺绽餂]什么來往?!?/p>
將她手上的墨點擦凈后,扶鶴把桌上的小食往她面前推了推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