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方天閣外,陶渝輕叩玄漆大門。
“鶴君,已將仙長請過來了。”
漆門應(yīng)聲而開。
一白鶴從中飛出,落地時,化為清瘦青年。
著白裳,耳側(cè)各有一縷細(xì)發(fā)長垂,中束紅繩。行時不見落步,如輕云出岫。
“勞駕?!?/p>
他頓住,未有請人進(jìn)門的意思。瑞鳳眼一斜,壓著傲氣的目光落在管衡身上。
“何故有兩人?”
陶渝拱手道:“這位亦是萬劍宗弟子,與述戈相識?!?/p>
青年擰眉,一副不愿與人相交的模樣。
“鶴君只請了一位,這位便請回罷?!?/p>
管衡溫和道:“仙長有禮,在下是萬劍宗弟子管衡,師從良靜仙君。聽聞八方盟要調(diào)查述師弟一事,我?guī)熋媚隁q尚小,身為師兄,自應(yīng)陪同?!?/p>
“搬你師父也無用,更何況我也沒聽說過什么良靜仙君?!蹦乔嗄晷碧羝痦?,冷嗤,“你師父厲害,竟也教不出一個能聽懂人言的弟子?”
管衡:“是管某逾矩。只是述師弟入魔之事,與我?guī)熋脽o甚干系?!?/p>
他語氣溫和,態(tài)度卻強(qiáng)硬。
那青年聽了,眼里直顯不耐:“繞什么彎子?我最討厭——”
剛說一半,他便頓住了。
他似是聽見什么,斜側(cè)過身。
過了半晌,那青年才回眸,冷聲道:“行了,鶴君讓你一同前去。”
陶渝在旁聽得大氣不敢出,終于等到這句,忙拱手問:“鶴君可還有其他事吩咐?”
“無事?!鼻嗄甑?,“有勞仙長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