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在哭。
不是嚎啕,甚而連哽咽都無,而是悄無聲息地流著淚。
她側過臉,耳語道:“你哭什么啊?”
“沒有?!?/p>
他壓抑著那將亂的呼吸,不消模仿,便能顯露出與述星同樣的別扭。
“沒哭。”
連漾引著他的手擦過她的臉,沾得些許淚。
“那這是什么?”
“只是水?!?/p>
“只是水?”連漾再無多問的意思,只輕笑出聲,“小少爺,水妖可不是身上掛著水的妖怪。”
說著這話,她卻想起另一件事。
按著上回扶鶴的情況來看,那骰子的效果應會持續(xù)幾天。
這段時間述星怕是只能待在這兒。
而郁凜也在,與其擔心他二人會不會撞上,倒不如提前解決此事。
思及此,她問:“這幾天你是想留在這兒,還是去旁——”
“在這兒。”他抬起眸,一雙眼果真通紅,“可以嗎?”
“若在此處,到時候免不了要與我?guī)熜忠娒??!边B漾稍頓,“若有他在,就別叫我名字,如你平時那般,喚聲仙長便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