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漾正欲轉(zhuǎn)身去看,河中的人忽握緊了她的手。
她瞥過視線看他。
眼前的人低垂著腦袋,問:“仙長要去哪兒?”
月已高升,清清冷冷的銀輝映下,將他的神情照得明晰。
似難受,又似在壓抑著什么。
也是這時,她才發(fā)覺他的手抖得厲害,呼吸更是快一陣緩一陣。
連漾反握住他的手,思及他指上有血,便沒大使勁兒。
她說:“我?guī)熜謶?yīng)當(dāng)過來了?!?/p>
“是。”他仍低著頭,聲音發(fā)顫,“仙長之前說過,這附近的結(jié)界亦是仙長師兄所布。仙長……要去找他?”
“這般晚了,他定然在四處找我。”連漾已分神注意起那氣息的動向,“也不能叫他擔(dān)心。”
話音剛落,她就覺手上一涼。
她側(cè)過眸——
眼前人躬伏著身,額心抵在她的手背上。
“仙長……”他的聲音更抖了,將破似的,“便不能在此處嗎?”
連漾看不見他的臉,卻覺得他好像在哭。
她一手撐地,俯過身,拿臉去蹭了下他的右頰。
臉上沾來一片冰涼的濕意。
果真在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