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見著她喚了郁凜,喚了師兄,再在那入夢訣的影響下,漸漸長出不屬于她的耳朵。
連漾這下才回過神。
難怪他會提起狐妖,又這般表以怒意。
也是這時,她終于借著桌上的一面銅鏡,瞧見了頭兩側(cè)不斷輕抖的兔耳。
連漾怔住。
她不是已經(jīng)從夢中醒過來了嗎,為何那耳朵還在?
“為什么會……?”她轉(zhuǎn)過頭看向扶鶴,眼底錯愕未消,“扶鶴,我……我明明已經(jīng)醒……醒了?!?/p>
扶鶴緩聲道:“大抵是狐妖的入夢之術(shù),因施術(shù)者出了意外,法術(shù)不受掌控,故此你才會將夢痕帶離夢境?!?/p>
連漾心想,定然是因為郁凜陷入昏睡,所以那入夢術(shù)才會失去控制。
她正想著,忽覺手中漸加了力度——并非是她有意,而是覆在她掌背上的扶鶴的手勁變重許多。
連漾耳朵一抖,不住低哼:“夢……夢痕?這些……哼嗯……都是?何時消……消失?!?/p>
“若說不會消失,漾漾待如何?”
不會消失?
連漾忍不住瞇起眼,躬伏了身。
“扶鶴,哈……你先、先別弄了。”
“好。”扶鶴果真松開了她的手,神情卻更冷,“你與那狐妖在夢中做了何事,才會出現(xiàn)孕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