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漾解釋:“他是述戈的孿生弟弟,叫述星。”
“孿生弟弟……”胥玉游打量著他,“怪不得長得一模一樣,不過你那師弟似是外放些?!?/p>
聞言,述星的臉色更為難看,幾欲能滴出墨。
胥玉游將他的變化看在眼里,一時更加確定心中所想。
這人性子太陰沉了,斷不是個好相處的。
但在這時,連漾轉(zhuǎn)過了身。
在她轉(zhuǎn)過去的瞬間,胥玉游就瞧見那述星的眉眼舒展開來,嘴邊抿著一點淺笑。
他應(yīng)是很少笑,嘴角的牽動都做得生疏僵硬,他自己似也知道,笑里雜著些拘謹(jǐn)。
連漾對述星道:“她就是我說的胥玉游,胥道友?!?/p>
述星頷首以應(yīng),卻并無多言的意思。
胥玉游摸了下腦袋,轉(zhuǎn)而看向管衡,生硬道:“不好意思,方才誤會你了。”
管衡溫聲說:“無妨,雖有誤會,解開便好?!?/p>
胥玉游“嗯”了聲,只是面對他時,態(tài)度仍算冷淡。
一則是因為她不擅與人來往,另一原因,則是管衡對程潘言的態(tài)度。
方才她剛醒,程潘言就死皮賴臉地貼上來,邊哭邊說:“胥師妹,幸好有你與連道友,否則我定然活不下來了。師兄這條命是你救的,往后一定任你差遣!”
還將那盤蛇鏡還給了她,說是不小心撿到的,讓她切記要收好。
弄得她一腔火不上不下,生憋在心口。
而那管衡見了,竟還溫聲細(xì)語地讓她幫著勸勸連漾,解開誤會,以免再生齟齬。
她當(dāng)時聽了,真恨不得把盤蛇鏡往他二人的頭上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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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天色已不早了,大家便好好休息一晚?!惫芎獾?,“明早再出發(fā),去七鶴島的東端,那處有一陣眼,我們可以去看看情況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