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漾來了興趣,她問:“扶鶴,能不能教教我啊?”
“自然?!?/p>
她便取出符筆,遞給他,趴在桌邊看他畫符。
筆走龍蛇之下,每一筆都復(fù)雜難辨。
“好復(fù)雜?!彼畤@說,“我還沒見過這么復(fù)雜的符。”
見她看得入神,扶鶴一時忘記方才追問之事,只說:“符形復(fù)雜,但勝在效用?!?/p>
連漾拿出一面空白陣旗,照著那符畫了一遍,然后問:“可是這樣?”
這符比裴影畫的復(fù)雜了數(shù)倍不止,她雖照著畫,也還是有幾處不恰之處。
待扶鶴一一指出問題,她又畫了一遍。
“這樣?”她問。
“符勢起得稍晚?!狈鳅Q走至她身后,伏下了身,輕握住她的手,“再畫一道。”
他的手很冷,尤是在這暖和的屋子,便顯得更寒冽。
陡然靠近,連漾下意識蜷手,不想扶鶴也收得更緊,嚴絲合縫地握著她。
他的身軀覆在身后,將她圈在了一方狹窄的空間里。
連漾幾乎能感受到那清冽的氣息。
不恰時的,她想起了那日在第五峰,郁凜便是這般握著她,引導(dǎo)她一遍又一遍地揉弄尾巴。
若力度小些,是很舒服的。酥酥麻麻自尾椎爬起,一直蔓延至頭頂,就和推拿一樣,她并不討厭。
可他的力道太重,毫不留情面,似是要連著她的脊骨也揉碎一般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