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漾盡量將呼吸放得平穩(wěn),說:“適才一直在畫陣旗,手有點酸。”
扶鶴目光稍移,瞧見了桌上的那些陣旗。
片刻后,他道:“旁人的靈息?!?/p>
“這是別人畫的。”連漾拿起那陣旗,眼尾稍翹,“很難遇見畫得這么好的符,我便留了一些,日后好學習?!?/p>
她神情中的雀躍太過明顯,不消怎么思索,扶鶴便能想出她在那人面前是何模樣。
或許和與他相處時無異,恭敬受教,卻又始終保持著分寸。
分寸……
扶鶴眼簾稍垂,落在他二人的距離上。
自他出現(xiàn)開始,她便未朝他挪近哪怕一步。
已到現(xiàn)在,她還是對他敬而遠之,抱有戒備、敬意。
便像徒弟面對師長,甚而比那更為疏離。
分寸。
扶鶴剖判著這兩字。
許久,他才淡聲開口:“此符尚可?!?/p>
“只是尚可?”連漾驚訝。
這符就算放在高階符箓中,也已經(jīng)是珍品了。
而她雖學著畫了,也只是形似,估計還起不了效。所以今天畫陣旗時,她就練了兩次,到最后還是畫了第一種符。
“亦有更為強效之符?!?/p>
連漾來了興趣,她問:“扶鶴,能不能教教我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