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松開手,眉眼間那點(diǎn)桀驁的匪氣消失得干凈,如斗敗的喪家犬那般低垂著腦袋。
“我并未……”
他并未再想傷她。
連漾揉著被他捏出的紅痕,聽見這句半零不落的話,也沒追問的打算。
只說:“你還有其他事嗎?”
轉(zhuǎn)瞬的工夫,述戈就又恢復(fù)了精神氣。
他抬起頭,頭上落的碎雪已融成了水,星星點(diǎn)點(diǎn)綴在高馬尾上。
“沒了。”述戈一頓,“只是小師姐莫要忘了,明天午時(shí),山下集市見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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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約好在山下集市的云松閣大門口見面。
第二日,連漾去了集市,遠(yuǎn)遠(yuǎn)就瞧見述戈。
她沒急著上前,而是遠(yuǎn)打量著他。
不同于往日打扮,他今天竟穿了身箭袖紅袍,齊頸的馬尾拿一條玄黑的綢帶束著。
連漾先前以為只有郁凜才與紅袍合襯,透出股慵懶的野性。
可眼下一看,述戈竟將紅袍穿出另一種風(fēng)態(tài),顯得張揚(yáng)又恣肆。
大雪天,他沒打傘,須臾就被鵝毛雪壓了白頭。他朝門口一躲,毫不在意地拍了兩下腦袋。
連漾上前,述戈也正好瞧見她。
他長(zhǎng)腿一邁,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:“給。”
連漾的視線落在那物件兒上。"